人猿武士在吴文画周围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故意挑逗着已经极度紧绷的神经,

“投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有一口气却看见对手的脚踩在你的脸上。”

剑光凭空出现,屏障再次被击碎,困在屏障内的伤字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向四周分散,随着爆炸声不断传来,吴文画的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剑光呼啸而来,本能向后躲去,剑刃划过脸颊,一道血痕显出,顾不上疼痛的吴文画怒吼着。

“躲来躲去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与我痛痛快快大战一场。”

轻蔑的语气再一次传来,人猿武士缓缓从云雾中走出,径直站在面前,手中长剑指着吴文画。

“你的能力不够资格让我出现,我若出现,那便是人间炼狱。”

一股寒气袭来,吴文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少大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吴文画刚说完,就要冲杀而来时,人猿武士又原地消失。只剩下远处的云雕,正在嗡嗡作响的飓风,和站在一旁静观的朱嗔狸厌。

“人的自以为是会让他死的很惨,比如我眼前的这位。”

说完,人猿武士瞬间出现,静静的站在吴文画身后,举起长剑就要劈下,却被呼啸而来的龙轩剑挡下,长剑从手中脱落,在空中翻腾几下,直直插入云层之中。

反应过来的吴文画立刻转身将须笺笔狠狠插入人猿身体,又用真气化出利剑,直直刺入人猿武士的心脏。

“哈哈果真如此,反派大多死于话太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传来张清月嘲笑的声音。

原来是吴文画唤来的那股飓风,一点点的将云雕上的的浮云吹走,这才让张清月从无穷无尽的管道之中脱了困,一看到吴文画有危险,第一次时间就将龙轩剑唤了出去。

吴文画顾不上分神,腾出一手,将快速汇聚的气波,按入人猿武士体内,抽出须笺笔,滑步向后退去。

一声巨响,人猿武士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那把寒气十足的长剑,还在散发着寒气,插在云层之中。

久久不能平静的吴文画,愣住了神,想了想刚才惊险的时刻,顿时将吃进去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哈哈!吴兄,你这是怎么了,被吓吐了吗?”

张清月的嘲讽袭来,吴文画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残渣,扶着须笺笔挺直身板。

回头看去,虽说张清月已经脱了困,可还是被不知名的物体包裹着悬浮在空中,只留下一个脑袋,和那张贱兮兮的大嘴,还在不断说着逆耳之话。

见吴文画看来,张清月用力将身子摆动起来,就像一只毛毛虫,不断的向前蠕动着。

“吴兄,快来救救我呀!这破东西把我缠的都喘不过气了。”

吴文画白了一眼,挥手将快要逼近张清月的飓风收回,回头眼神犀利的看着朱嗔狸厌。

“你应该原形毕露了吧!快说说你的真实意图吧!”

朱嗔狸厌闪身来到长剑处,缓缓将其拔出。

“我呆在这牢笼一般的天庭,让我的脑子都变的愚笨了,竟连后生都未骗过,真是可惜。”

吴文画冷哼一声。

“若你为尊者,即便是骗了我,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你手里的那副卷轴,让我明白,你并不是什么善类。”

朱嗔狸厌用袖口擦掉长剑上的血迹,在手中挥舞几下。

“尊者,善类,这不都你们文卿所定义的吗!千年前,我是作恶多端,可金仙广成子都已经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把我困在着一方天地,你们这些小小文卿,却咄咄逼人,给我写出所谓的生平卷轴,罗列我的每一条罪证,就是想让我留下千古骂名。”

朱嗔狸厌说着说着,神态已经变得凶狠起来,抬起衣袖将卷轴甩出,目光死死盯着吴文画。

“明明金仙都已经给了我活下去的权利,为何你们不肯放过,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义吗?”

吴文画心平气和听着抱怨,一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面千心的老者,细细解释道。

“我们文卿门,也是按照三清门的规矩办事,你我都是三清弟子,犯了错,自然要受到门法门规的惩罚。”

朱嗔狸厌将不服气的心境渲染到最大,可还是未能感化涉世未深吴文画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上千年!这还不算惩罚吗?还要用生平卷轴这种手段来惩罚我,让我遗臭万年吗?”

吴文画心中猜想着他所做的恶,语气强硬的反驳道。

“那你当初做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只图一时快意,会亲手葬送了你成为神兽的荣誉。”

话刚说完,被束缚的张清月,孤独的悬在空中,见吴文画与那人吵的火热,无奈的插了一句话。

“吴兄,两个人争吵多没意思,你把我救下来,咱们三个一起吵。”

两人抬头望去,吴文画白了一眼,朱嗔狸厌则大手一挥,包裹之物向上蔓延,将张清月的嘴死死封住。

朱嗔狸厌将长剑狠狠插入云层。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是山林之中的灵兽,三千年的修为,才有今天的成就,一封卷轴,就让我三千年的修为成为虚无,你能心甘。”

听到此话,吴文画心头一颤,不知是同情还是心软,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朱嗔狸厌见吴文画起了怜悯之心,立刻加强攻势,泪眼婆娑的说道。

“在这天庭的一千年,我也常常悔过,若是能回到过去,我定会好好修行,早日位列仙班,造福一方天地。”

可惜!

朱嗔狸厌深情的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如今想弥补,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遇见你,想让你帮我打开卷轴,我好每日看着自己过去的所做所为,来警醒自己,都成了奢望。”

说罢,抬手握拳,用手狠狠地锤着自己的胸口。

几句深情的说辞,吴文画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刚想要取下空中的卷轴,却不曾想,空中又传来了那讨厌的声音。

“哎呀!,憋死我了,吴文画你可千万别信那家伙的说辞,你还记得你在后院说的那个狸厌吗?我都怀疑就是他!”

吴文画抬头望去,只见龙轩剑卡在缠绕之物与张清月的侧脸处,强行扯出一道缝隙,这才让张清月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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