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消散,汇聚的气场戛然挺直,横风悄然退去,黑色的云雾瞬间变得洁净许多,仰头看去,像是一座云山,伫立在两人面前。

正在两人观看之际,云层开始快速脱落,形成一个巨大人猿雕像,与天门对立而坐。

“两位看这里!”

声音再次传来,警惕的两人将目光射去,只见一白衣老者,身影虚幻,从雕塑下快闪而来。

“两位少侠,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听闻不如一见!”

说话间,老者已经来到两人身前,捋着胡须十分惬意的看着两人。

张清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跨步跪下。

“弟子张清月,拜见上仙。”

初见世面的吴文画也紧随其后,跪在一旁眼神清澈的看着老者。

见两人如此多礼,老者笑得更开心了,急忙上前将两人扶起。

“来了我十七重天,就是客人,不必多礼!”

两人也顺势站起,张清月以为这次遇上了一个好说话的神兽,淡淡一笑。

“上仙如此亲善,想必知道我来的目的,还望上仙将龙鳞快赠于我吧!”

老者眉头一皱!

“少侠可真心急!龙鳞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放在云雕的最上面了,能不能拿到,就要看少侠的能力了。”

张清月抬头望去,巨大的人猿云雕静静伫立在天庭的霓虹之中,阳光从侧面直射而下,金色的光芒像是给云雕穿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上仙所言当真,那我就飞上去了!”

张清月压低身子,体内的真气早已蓄势待发,就等着老者点头应允。

可这时老者却扭头看向吴文画,闪身来到他身边,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目紧闭,从手臂出传出一股真气。

片刻,老者收起手臂,上下打量一番。

“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少侠竟是文卿,我这小小十七重天,竟能让如此尊贵的客人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文卿见谅。”

吴文画礼貌一笑。

“上仙见笑了,你我都是三清门徒,更何况上仙资历高,若让上仙相迎,岂不折煞小生我了。”

老者开怀大笑,拉起吴文画的手向前走去,随着老者的移动,一座庭院出现在三人身前。

“小小寒舍,过于寒酸,还望文卿不要见怪,院内以备薄酒,你我一同畅饮几杯如何!”

吴文画从未受到如此招待,甚是开心,立刻点头回应,紧随老者身后,进了庭院。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交谈甚欢的离去,张清月略显尴尬。

“上仙,那我呢!”

看着回头看了一眼。

“你呀!快去拿你的龙鳞,院内给你留了位置。”

说罢,看着回正脑袋,进了庭院。

被捧昏了的吴文画,似乎已经忘记张清月的存在,只顾笑着与老者交谈。

“这算个什么事吗?明明我才是主角!却被他抢了风头。”

张清月不情愿得苦笑着,看着高大威猛的云雕,搓了搓苦丧的脸,拔出背上的龙轩剑,一个飞跃,来到大腿处,将龙轩剑插入云雕内,这才勉强的站稳脚跟,蓄力向更高的地方飞去。

就在这时,云雕的手臂开始缓缓移动,悄无声息的来到大腿处,轻轻一捏,张清月就被云雾包裹,无论如何用力,也动弹不得。

巨大手臂没有停歇的意思,迅速来到嘴前,将张清月扣入口中。

“哎呀”

惨叫声传来,手中的张清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护主心切的龙轩剑,从大腿处抽离,在手掌处徘徊几圈后,来到还没闭合得嘴巴处。

停驻片刻,剑气卷起周围的云雾,在呼啸声中直直插入云雕口中。

许久,云雾散去,云雕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天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雕体内。

在一个巨大的管腔内,一直下坠的张清月,不断运气想要停住不受控制的身体,可软绵绵的云雾,根本找不到蓄力点。

这时,身后传来火光,追随张清月的龙轩剑已经快到与空气磨出火花,后方的云雾像是被飓风卷积一样,形成一个个漩涡。

张清月见状,快速甩出气波,用真气拉出一条长绳,缠住龙轩剑的剑身后,这才有了受力点。

随即化出巨大的风气波,在脚下炸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飞跃而上,抓住疾驰而来的龙轩剑,插入云雾之中。

“我的天!总算停下了!”

双手紧紧握住龙轩剑,喘着大气,四处打量着。

可还没等心情平复,龙轩剑周围的云雾开始消散,眼睁睁看着龙轩剑一点点斜下来,自己也一晃一晃的向下坠去。

“这是,又要……”

话还没说完,龙轩剑就失了受力点,与自己一同向下坠去,中途尝试几次将剑身插入云层,可都像插入空气一般。

无奈之下,只好运气使出御剑心法,这才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停下,喘着大气爬上剑身,看着这个深邃的圆柱形管道深渊,陷入了沉思。

“这算个什么东西,就把我给困住了。”

张清月疑惑的自问着,抬手运出气波,狠狠地向身前砸去,在这如同云雾一般的管壁上,气波并没有爆炸,而是被慢慢的吸收了。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张清月难以置信,看着手里再次凝聚的气波,仔细观察着,看看是不是自己用力太小了,所以才没造成伤害。

可滋滋作响的真气,在手中那股厚重的压力,不得不说让他相信,是这里的墙壁有问题。

随即收了气波,指挥着龙轩剑向上急驰飞去,想尽快逃离这怪异之地。

十七重天的小院内。

吴文画受宠若惊得坐在石凳上,目光扫射着四周,显得那么局促和不安。

老者微微一笑,看出他的窘迫,轻步走到身后,抬手运出掌气。

“少侠贵为文卿,到我这寒舍还如此拘束,这不是折煞老夫吗!”

吴文画抬头牵强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试探的抿了一口。

“毕竟你是前辈,不论如何,在你面前也得谦卑些,更何况前辈这般随和,我就得更加以礼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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