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审判官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邪教徒,惊魂未定的脸上硬是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
下一秒,刺剑的剑锋就精准无比地在他的喉间带出一滩蓝黑色的液体,邪教徒捂着喉咙后退,脸上开裂的眼睛中满是与审判官同款的惊恐……和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对这座军事基地的围攻都进行了快两天了,自己的“后方”怎么可能出现帝国部队?
莫非是增援到了?!
想到这里,这名邪教徒的危机意识立刻压倒了痛苦,他立刻准备向带队攻打基地的高级教徒示警;深谙此道的阿尔弗雷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一边向着还在身后整理装备的爱拉娜示意,一边向着眼前的帝皇之敌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割喉、断臂、挖眼、拔舌。出于隐秘性的考量她不能开枪,但作为完全合格的审判官(物理上),她用背摔就能折断恶魔的脊椎!
在这番凌厉至极的攻势下,作为对手的邪教徒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亚空间的赐福给予了他使用灵能的能力,但却没有给他强壮的肉体和失去舌头还能祈祷的功能。
“帝皇在上啊,真的好恶心……所以说我才最讨厌这种突然撞面的短兵相接!”
嘴上这么说着,小审判官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在扯断对方的声带又顺手拉断了他的舌头后,为了防止对方还变异出了什么不用舌头和声带也能发声的能力,以帝皇的名义,阿尔弗雷将对方拦腰抱起,以惊人的柔韧性向后投掷——
咔嚓——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响起,红白色的粘稠液体从那个倒霉蛋的耳孔中悄无声息地流了出来,被折断了颈椎的邪教徒在地上扑腾着,最终也只是蹬散了几块本就散落在地上的碎石砖瓦。
在确认对方已经彻底死亡之后,阿尔弗雷才敢派出自己那已经战痕累累的伺服颅骨,前去侦查一下前方的情况。
“怎么了——”
爱拉娜从阿尔弗雷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顺便抽出剑来,以绝对标准的战术动作砍断了那具尸体的脑袋,链锯的嗡鸣声只持续了一瞬间,被远处战斗的炮火掩盖,几乎无人听见。
“……”
阿尔弗雷默默地抹了一把溅了自己满脸的血浆,链锯剑这种武器就是有个缺点:这种以绝对暴力撕裂肉体的装备会造成大量的流血,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白芷用的那把动力剑——分解立场和高温会烧焦伤口,至少不会让血溅到边上的人——就显得非常礼貌。
“以防万一。”
面对着审判官无言的谴责,爱拉娜只是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很快,阿尔弗雷派出的伺服颅骨飞了回来,将她们需要面对的困难摆在了面前:
那显然是一支军队,淡蓝色的海洋。数以千计的邪教徒们举着武器,亚空间的恶魔环绕在异端牧师周围;亚空间邪法带来的扭曲造物在它们的身边肆意生长,惧妖散布着谎言,火妖烧熔着钢铁,变化灵们蹦蹦跳跳,邪教大军一往无前。
——简而言之,她们和安全,现在隔着一支军队的距离。
阿尔弗雷与爱拉娜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们的绝望就被宏炮的强光所照亮,爆炸的强光在邪教大军的队伍中绽开,将它们引以为傲的法术撕裂成渣。
帝皇三千六百吨的怒火,堂堂降临在星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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