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破坏这些一看就要花很多时间打理的线索,也为了防止破防的审判官找他自爆,白芷站在门口的一小片空间里,扯着嗓子朝里喊道,“我这有东西给你!”

嗡、嗡。

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了顶他的肩膀,白芷反手摸去,温润如玉的手感传到他的心上,仿佛一块经过打磨的美玉般适手——

他回头一看,伺服颅骨空洞的眼眶正和他默默对视,他的手放在对方的头盖骨上,上面饱经风霜的经文已经看不出原型了。

“行了,别鬼叫——什么东西?”

颅骨的主人从暗巷的角落中钻了出来,身上的风衣脏兮兮的,手上缠着绷带,腰间的刺剑滴落着血渍。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白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希尔维亚审判官让我给你个东西。”他从身上取出那份调查报告,递到了阿尔弗雷的鼻子下面;他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这是对于工作量增加的痛苦,白芷对此深有同感。

“话说,没想到这里都能遇到你啊。”

审判官伸手接过那份文件,但并未急着拆开,她踢了白芷两脚让出路来,又把他手上的羊皮纸扔到了桌子上。

“只有帝皇知道——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白芷抬头看着房间里纵横交错的细线,审判官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想要转个正怎么就这么难。

“花了我半个月从下巢收集来的……算是拓本吧,本体都刻在尸体和骨头上,太重了带不走。”

她抬头看着自己半个月来的劳动成果,这些羊皮纸的来源有两个:来自希尔维亚的情报和她自己的实地考察,经过这么多天的钻研,小审判官终于确定了这个并不完整的法阵的作用。

“和一些邪教徒用来献祭的仪式很像,只是规模完全是两种东西。”

阿尔弗雷捏着下巴说道,伺服颅骨停在她的肩膀上,像一只宠物狗般发出滴滴的待机声。

“乖。”

她拍了拍颅骨光秃秃的脑壳,看着眼前自己亲手组装的图画,她的脸上却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么,还有什么没搞明白么?”

白芷问她,小审判官摇了摇头,轻轻吐了一口气。

“还有一点,看这里,这里应该是限定法术范围的语法。”

她指着屋子中的一个角落说道,白芷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花纹,但在他眼里,这些东西似乎有了生命,在他眼前肆意舒展着自己的肢体。

“这个——”

“最好少看——不过你应该没事……你总是奇奇怪怪的。”

白芷伸手指着那块地方,然后被身边的审判官拍掉:“但我没看见那条语法,上面的符文是用来增强灵能力量的。”

“没有限定的语法?”

“没有,我把秘典翻烂了都没找到。”

阿尔弗雷捏着下巴,淡紫色的眼中不断闪过思考的微光。

“到底是为什么呢……啊。”

她的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想。

审判官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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