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镇里,就先拜的镇长码头,而且条件我也说的相当通透,每日工钱市价,吃喝穿戴军队提供,一应开销全部供给,当时周镇长也是答应的好好的,表示一定会通知到每家每户。周镇长,你究竟是咋传达的?你想干啥!”孙海峰已经憋不住怒气了,瞪着眼睛质问周怀礼。
“哎呀!我说这位军爷,你可别吓唬我呀,我岁数大了,不经吓的!”周怀礼并不害怕,慢条斯理的反驳道:“你确实是最先到的镇公所,也和我说过招工一事,可是你口中那些福利待遇根本就没提过半句,虽然岁数大了,可是老朽耳不聋眼不花,好歹我也是政府委派的一个小吏,用心办事是我的职责,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有所疏漏呢?你现在的说辞,分明就是推卸责任,企图让老朽背锅!”周怀礼不卑不亢,似乎他真的做了替罪羊一般。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情到了这地步又陷入僵局,毕竟谁都没在当时现场,他们两个人之间谈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盘古开天地也没这样的好事儿,当兵的分明就是撒谎。”
“就是,镇长是咱们的镇长,有这样高福利待遇他会隐而不说?我是不信。”
“就是,当兵的没好人……”
距离不远,这里的谈话那些外围的百姓也听得清楚,私底下议论纷纷,声音不小,完全不怕周泰安他们听到。
“你们都有人证没有?”
周泰安看看双方问道,结果又失望了,他们双方的证人不是自己的卫兵,就是自己的跟班,自然是向着自己上司说话,证言不足取信于人。
“这件事,必然有一个人在撒谎,至于撒谎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既然二位都不承认,那么接下来,我只好得罪了,温大哥!”周泰安喊过来温柔,在他耳边吩咐了好一阵。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们二位,连同这些民众暂时不要擅自活动了,我现在要用自己的方法来甄别哪位说的是真,哪位说的是假,请所有人配合。”周泰安随即大声宣布他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自卫军战士在外围撒了岗哨,控制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其实他们的做法根本多余,根本没人打算偷偷离去,事情到了这地步,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好奇心驱使下,就算让他们走,也不会有人离去的,每个人都把目光落在周泰安身上,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妙招可以一判究竟?
日已过午,伙头兵们找来吃食,就地架锅做饭,士兵们轮流吃了午饭,当然除了自卫军,别人是没有的,只能大眼瞪小眼瞅他们吃。
而周泰安的表现让大伙儿失望得很,他并没有拿出出任何解决问题的手段,端着一碗饭,坐在一根树桩子上边吃边望天,大家也不知道他往天上瞅啥?跟着看了两眼,除了蓝天白云,就剩个红彤彤的大日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孙海峰他们也没捞到饭吃,不免心里起了嘀咕,一开始看周泰安的架势似乎是在为自己说话,可是如今却摆出一碗水端平的姿态,难道他真的怀疑自己撒了谎?白瞎自己那会儿对他好感有加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所有人站的双腿发麻,饥渴难耐之际,周泰安忽然笑着站起来,把手里的饭碗一丢,指着西南方向道:“来了,只要他一到,真相立马大白。”
众人远远望去,之间官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远既进,一队骑兵转瞬显出身影。
孙海峰表情复杂的看了看那队人马,有看了看周泰安,小声的咕哝道: 原来是在等高长官,还以为你有啥高招呢?
来的正是高铭久,等到了近前,年轻的少校一偏腿跳下马背,大咧咧的打量着一袭蓝衣的自卫军队伍一边嘴里骂道:“孙胖子,你说说你还有啥用?这么点事儿还能办岔劈喽……”
孙海峰冲周泰安说道“这就是我们高长官。”
周泰安还没等说话身后卡车前一帮人先起哄:“原来是他呀?周军长,这个军官我们认识。”
周泰安看过去,原来是瘸子春和孙刚那些人,此时高铭久也看到了瘸子春他们,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是高铭久,阁下你们是那部分的?”
“海伦国民自卫军,周泰安。”
“哦?”高铭久显然对周泰安是知道的,一愣,随后笑起来“真是如雷贯耳,早就听过你的大名,敢动张海鹏的,你是第一人,果然有气势。”
周泰安和高铭久两人年岁相差不大,所以并没有所谓的代沟,都是年轻人,少了许多客套虚伪,周泰安对高铭久也是印象不错,年纪轻轻就是个价值万金的飞行员,更是一地主官,这可不是凭裙带关系能博到的荣耀,完全就是凭实力得来的,这种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值得尊重。
周泰安更知道,整个抗战时期,中国的航空兵是最先遭受重大挫折的第一批战士,为了抗击日寇,有多少大好青年血染长空,为了脚下这片国土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抱一抱拳说道:“高长官既然来了,那我就求证一句,你派孙排长过来招工,是否承诺了各种工钱福利?之所以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乡民们没有得到这样的信息。”
“新时代了,哪有白使唤人的?自然是我承诺下去的,福利待遇一应俱全,军民本是一家,我当然不会让百姓吃亏。”高铭久掷地有声。
周泰安点点头,忽然虎起了一张脸,一指那个秃顶镇长命令部下“把他给我抓起来,这老小子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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