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周泰安正等着这句话呢,故意加重语气求证道。
“当然,我刘梓君说一不二,尤其是对周兄弟你。”刘梓君拍着胸脯说道。
“好吧!我信你的诚意,那行,明人不说暗话,我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求到你头上,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只有你刘署长能帮上我。”周泰安不错眼珠的瞅着刘梓君。
“什么事儿你直说好啦!”刘梓君心里在打鼓,可牛逼吹出口,想犹豫也不敢了,索性瘦驴拉硬屎,强撑到底。
“是这么回事儿啊!我最近急需兑换一些黄金,可是方圆百里县城都跑遍了也没凑够,你也知道,这年头金子不好找,我知道老兄你有个爱好,所以第一时间想起你来,怎么样,为难不?”周泰安笑眯眯的说。
刘梓君的爱好就是——收礼只收黄鱼,听周泰安说完,他心里一咯噔,暗道坏菜了,人家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前一通大棒子抡得自己五迷三道,真正的目的原来是自己的家底子啊?
“这……你用多少?要是十根八根的,我还真有,这是哥哥我这么些年来积攒的全部啦,朋友有通财之谊,你拿去用就是。”刘梓君很聪明,要是一口回绝,把人得罪得就彻底没了回旋余地,所以咬牙说了一个数,并且立马起身去他的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紫木匣子捧过来打开,里面真的躺着十条小黄鱼,每个一两左右。
“兄弟你这么看我干嘛?”刘梓君看到周泰安也不说话,依旧笑眯眯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不自然起来。
“刘署长,你是不是拿我当要饭的了?”周泰安说话了,而且语气毫不客气。
“我说了,我是兑换,不是白要你的,千里做官只为求财,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所以不难为你,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这点东西说实话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既然想叫我这个朋友,那就敞亮点,有多少就给我那多少出来,我也是现钱兑换,汇率也不让你吃亏,那不好嘛?”
刘梓君苦着脸说道“兄弟啊!你可真误会了,我确实只有这些,要是撒哭谎,出门让我撞猪身上。”
“我操,你可真逗,还撞猪身上?”周泰安挺意外,自己又不是抢他的,合理兑换他居然也舍不得撒手,看来这个刘署长对黄金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那也别哭穷,我确实有急用,要不然也不会找你商量,你今天帮我,我周泰安是个讲究人,你这个朋友我认了,以后我罩着你,怎么样?”
“真的是全部。”
“啪!”周泰安一拍桌子,茶杯乱蹦,油盐不进的家伙,已经让他慢慢失去耐心,脸也冷下来。
“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那好,咱们也做不成朋友了,既然不好好玩耍,那就按我的方法玩。”周泰安冷笑道,随即大喊一声“老白!”
“哎,来了!”老白应声而入。
刘梓君有点蒙圈,老白怎么像应声虫似的,周泰安一叫就到,他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妙。
“你们署长说他干了半辈子,就积攒了这点家底儿,你信吗?”周泰安指着桌子上那匣子小黄鱼问老白。
老白瞄了一眼,金黄闪耀,让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随即大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署长这是逗您玩呢,何止啊?就这些充其量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而已,我亲眼看到过,绥棱和巴彦水泥厂的老板,一次就送过来二十根这么大的,后续每年还有呢!再说了,别的企业厂主,哪个不孝敬他?这么点恐怕连他一根鸡巴毛都算不上。”
刘梓君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窝,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老白,这逼货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敢如此在自己面前编排自己,往死了得罪自己,难道他的好日子过够了吗?刘梓君砸破脑袋也想不出老白为何要出卖自己这个顶头上司。
“哈哈,听到了没有刘署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干的那点破事别人或许不清楚,你的心腹难道也不清楚?老白这个人我看还是挺憨厚的,他的话我是信的,给你个机会,现在拿出来我还跟你公平兑换,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你那可就是贼赃逆款,我一分一毫都不会给你留下,全部没收充公,如何?”周泰安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兄弟,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啊,我要是那么有钱,早就回家买房置地去了,还稀罕干这个破差事?”刘梓君都要哭了,下属反水,让他很被动,可是金子是他的心头肉,怎么能兑换给别人?在刘梓君的心里,兑换给别人也是没了金子,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比得上金灿灿的黄金赏心悦目?
“好吧!好吧!我是服了你了,舍命不舍财的人我见过,可是你这样的我还真头一次,既然这样,别怪我翻脸无情了,老白,如果你能协助我找到你们署长的“贼赃”,我先前答应你的事情立马兑现,怎么样?”周泰安已经不愿意搭理那个守财奴了,回头对老白说道。
老白面上一喜,然后皱起眉头苦思冥想,目光不住的在署长的办公室里四处打量,眼珠咕噜噜乱转,转得刘梓君天旋地转,两条细麻杆腿颤栗不停,周泰安那一句“贼赃”,已经将他的财产定了属性,人?就更难说喽!
所谓世事无常不过如此,一向以掌控企业厂家命运为乐趣的刘署长大人,今天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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