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总裁忙着讨论商业规划时,江书颜已经开车来到医院门口。
她之所以来接岳华,是因为岳正兴。
昨天夜里,督查组和国安联手,审了岳正兴一夜,他死活不开口,刚才突然提出要见岳华,周组长答应了他的要求,随后又给岳华打电话。
岳华两只手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见到江书颜,她一言不发,性格变得比以前还沉闷。
江书颜知道她心情不好,什么都没问,帮她拉开车门,接着又帮她系上安全带。
岳华望着窗外发呆,等汽车驶出医院,才转头看向江书颜,歉意地说:“琪琪,对不起。”
江书颜偏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愧疚,劝慰道:“你不用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而且,无论你爸爸做了什么,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这番话并没能打消岳华心里的愧疚,她收回视线,望着手上的纱布发呆。
自从知道凌露就是姜清欢后,她就无法坦然面对江书颜。
何况,这个埋藏在心里的秘密昨天被父亲揭开,还差点连累清欢出事。
江书颜了解岳华性格,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所以决定当面把事情说开,免得这家伙继续钻牛角尖。
她直截了当地说:“离离,你在天台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权力干涉。”
“你真没必要愧疚,更不要觉得对不起我。”
岳华惊讶地看向江书颜,表情除了尴尬,还有不知所措,她想解释,但又嘴笨。
看到她欲言又止,江书颜扬了扬嘴角,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调侃道:“别说你喜欢的人是凌露,就算你喜欢上清欢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公平竞争。”
“不过,你现在没机会了,清欢已经和我领过证。”
“你啊,就是太温吞,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在这方面,你还不如我呢。”
“如果我是你,当年肯定直接跳上舞台把凌露拐走......”
见她没生气,岳华如释重负,但还是决定解释:“琪琪,你别误会,当我知道凌露就是清欢后,我就放下了......”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江书颜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行啦,你身上还有伤呢,说这么多话不累嘛。”
说完,她补充道:“离离,既然我们今天把话说开了,那这事就此翻篇,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你也别再纠结。”
岳华嗯了一声,脸上终于有了浅浅的笑容。
她很在意和江书颜的友情,这也是之前她忐忑不安的原因。
一个半小时后,江书颜开车来到位于郊区的监狱。
经过多方确认,已经证实,岳正兴正是失踪的间谍市川正幸,代号奎木狼。
虽然他还没判刑,但国安担心他逃跑,所以上午将他从看守所转移到监狱。
下车之前,江书颜决定提前告诉岳华真相,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她原以为岳华会无法接受,结果,岳华情绪没出现任何变化,平静地说:“早在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我就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
这下轮到江书颜惊讶。
不过,她什么也没问,下车帮岳华拉开车门。
两人一起来到关押市川正幸的审讯室。
市川正幸戴着手铐和脚镣,神色淡然地坐在审讯椅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犯人,仿佛坐在自家会客厅。
看到岳华从外面进来,他情绪也没有丝毫波动。
这是督查组安排的单独会面,所以审讯室里没有别人。
等岳华在椅子上坐好,江书颜准备离开,这时市川正幸开口道:“江书颜,你也留下听听吧,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们听。”
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的声音,比岳正兴的嗓音清亮。
江书颜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在岳华身边坐下。
市川正幸视线落在岳华身上,目光柔和中带着几分怅然:“离离,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岳华垂着眼帘,始终没和他对视。
市川正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叹息道:“不错,市川正幸才是我本名。”
“但听别人喊了近三十年的岳正兴。现在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不过,我并不是日本人。”
“五岁之前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在街头流浪乞讨。”
与审讯室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周组长和几位国安人员正通过监控听他讲述。
根据市川正幸的回忆,在他五岁那年的一天夜里,他和两个年龄差不多大的乞丐被人套上麻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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