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秦溪。”秦山抬腿跨上车,朝小豆丁一招手。

小豆丁立马双手一撑,麻溜的爬上后座,抱住她哥的腰,还不忘交代,“你慢点儿,刚磕我鼻子了。”

“抓紧。”秦山调转车把,叮叮按了两下车铃铛,一个甩尾,便如风般丝滑。

“诶诶——兄弟!等等我啊!怎么又跑了!”许大茂回过神儿,兄妹俩早已冲出了胡同。

扭头看看旁边身高一米八,浑身腱子肉的陆寒江,这货咧嘴一笑,“小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陪哥走走?”

“…?”陆寒江奇怪的瞅他一眼,“咱俩都是男的,俩大老爷们儿有啥好陪的,我回家了。”

许大茂:“…”

红星轧钢厂。

秦山一进宣传科办公室,就见一群人在扎堆议论:

“听说了吗?二食堂的何师傅偷人媳妇儿,让人堵在厂门口给揍了!”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据说是被捉奸在床!光天化日,俩人正那啥起劲儿呢,让逮个正着!”

“啧啧啧,瞅他那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秦山泡了杯高碎,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儿,吹吹茶沫子,呷上口热茶,听的津津有味。

别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精彩程度都快赶上《水浒传》中武松怒斩潘金莲,斗杀西门庆那一回了。

不光是宣传科,生产车间里也同样精彩纷呈。

“易师傅,您跟何雨柱住一个院儿吧?这事您知道吗?那女的到底是谁啊?”一小青年嬉皮笑脸的问道。

“去去去,没有的事儿!少跟着瞎造谣!赶紧干活儿去!”易忠海黑着脸,挥手训斥。

“我可没造谣,咱车间有人亲眼看见的,何雨柱要没偷人媳妇儿,人为啥来堵他?”

“就是,搞破鞋还不让说了!”

“道德败坏!”

“都散了,干活去!厂里给你们开工资,是让你们来上班还是让你们来说闲话的?赶紧散了!”

易忠海高声将聊天的人驱散,想了想,实在是不放心,扭头出了车间,朝着二食堂走去。

打听到傻柱没来上班,他有些急了。

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傻柱要有个三长两短,贾家肯定稳不住,贾老婆子一闹起来,院儿里又是不得安宁…

易忠海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眼皮一个劲儿突突跳。

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刘胖子。

要搁以往,傻柱闲话传的这么沸沸扬扬,他说啥也得借机给易忠海扣个‘管理无能’的帽子不可。

但今儿他实在没这个心思。

秦山那小阎王明明没干亏心事儿,明明有理,却不来找他算账…

这不对劲儿啊!

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怎么说呢?

这种感觉,就像被蒙着眼吊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掉下去,也不知道下面是刀山,还是火海。

这么不上不下的悬着,太难受了…

刘胖子愁眉苦脸,心不在焉,一下一下机械的抡着大锤。

突然——

一声气势如虹的大吼,盖过了车间里哐哐锤声:

“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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