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过来,别耽误你妈做饭…”老虔婆笑眯眯的朝棒梗招招手。

转脸,翻了个白眼,对秦淮茹道,“去对门儿你一大爷家看看。”

“我一快入土的老婆子,少吃一两顿无所谓,但我宝贝大乖孙必须得吃饱。”

“正长个儿呢,是吧,大乖孙…”

三言两语,便再次把尚难辨是非的棒梗哄的高高兴兴。

一边喊着要吃肉,一边在心里觉得,奶奶是家里最疼他的人…

……

何雨水扒在小屋窗户后,扯着耳朵听贾家的哭嚎。

其实不用扯耳朵。

那鸡飞狗跳的动静,整个中院儿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们家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左邻右舍早就见怪不怪了而已。

“还想吃肉。”

“我哥不回来,你们吃个屁!”

何雨水咕哝了句,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快,甚至希望她哥以后都不能再从厂里带饭盒。

反正带回来也没她的份儿。

与其眼巴巴的看着那不相干的一家子吃的满嘴冒油,不如都别吃了,一起饿肚子吧!

可刚要放下帘布,却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便朝着隔壁一大爷家走去。

何雨水:“…”

“真是没脸没皮了!”

她也饿。

家里仅剩的半袋棒子面和几个红薯,今儿早上已经吃完了。

她饿了两顿,饿的连骂她哥的劲儿都快没了,但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别家借粮。

只好咕咚咕咚不停的喝水,把自个儿灌个水饱。

而后院儿,此时却是饭香四溢。

黑熊精也不知道,这大冷的天儿,秦山是从哪儿弄来的新鲜辣椒和翠汪汪的嫩韭菜。

这玩意儿,可比肉都难搞。

他撸起袖子,先掂了个辣椒炒肉,又三下五除二,扒拉了道韭菜鸡蛋,一荤一素刚刚好。

“叔,我哥啥时候回来?”秦溪坐在屋檐下,右手搂着只呆头大鹅,时不时朝垂花门望一眼。

“…”黑熊精四下看了看,确定旁边儿没别人,才迟疑了下道,“你刚喊我啥?”

秦溪眨眨眼,“叔。”

“别,可别。”黑熊精赶紧摆摆手,“你管我叫叔,那你哥管我叫啥?这不差辈儿了么!”

虽然他比秦山年长两三岁,但也规规矩矩的喊秦山一声‘哥’!

占秦哥便宜,他可没那包天的狗胆。

“那我喊你啥?”

“就喊我锁子。”

秦溪想了想,一脸正色道,“不行,你是大人,我是小孩儿,喊你锁子没礼貌。”

“你咋喊许大茂的?”黑熊精咧嘴笑笑,心说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倒还挺讲究的。

“大茂哥。”秦溪道。

“诶!这小丫头,就是嘴甜懂事儿,招人稀罕。”

说大茂,大茂到。

这货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带壳花生,塞给秦溪,顺道胡撸了把小脑袋。

乐呵呵道,“锁子兄弟,等秦爷回来,咱哥仨喝一杯?”

说着,贼头贼脑的把棉袄一敞,露出里头一瓶茅台。

“我姐过年孝敬我爹的,老头儿一直没舍得喝,嘿嘿!”

黑熊精:“…”

秦溪嗓门洪亮:“大茂哥,你偷老许叔的酒!”

“嘘——别瞎说!”许大茂慌忙上前,捂住小丫头的嘴,“拿自个儿家东西哪能叫偷!”

接着,又从兜里摸出盒大前门,递给黑熊精一根。

“等会儿我再添俩菜,哥们儿今儿有大计要与二位兄弟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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