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爷这尊阎王镇着,看他还能蹦哒几天!

想到这儿,许大茂是半点儿顾忌都没有了。

扬手照着傻柱的肿脸,啪啪就是俩响亮的大耳刮子。

“嘿嘿!还真他娘的是个孙贼!”

傻柱:“…”

傻柱被这结结实实的俩巴掌抽的脑瓜一阵嗡嗡作响。

还没等回过神儿,又兜头啪啪挨了两下子。

“孙贼,你丫给爷记住喽!爷也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甩了甩震的发麻的手,放完狠话,拂袖而去。

留下傻柱一人,躺在黑漆漆的胡同里,悲愤的无能狂怒在寒风中显得虚弱无力:

“许大茂!!”

“我艹你八辈儿祖宗!”

“你、你等着!!”

“真不管他了?会不会出事儿啊?”走出胡同,何田田有些担忧的回头望了眼。

她不喜欢何师傅这人。

秦山来轧钢厂上班第一天,就被何师傅在食堂刁难,闹的群情激愤。

又听许大茂说,这人在他们院儿是一霸,不仅爱欺负人,还对别家媳妇儿心怀不轨。

这种人,挨顿教训也是活该!

她担忧的是,万一真出事儿,连累到秦山。

“这货皮糙肉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秦山不以为意,朝何田田一招手,“走,先送你回家。”

“我自个儿能回…”何田田落在后头,小脸鼓了鼓。

又没处对象…

这么晚了,让人往家送,算怎么回事儿嘛!

“天儿都黑透了,这么漂亮一姑娘,谁能放心让你自个儿回去。”

“要是出点儿啥意外,许大茂八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秦山站定,等何田田跟上,抬手拍拍她的头,“走吧,先回厂里骑车。”

“锁子,你去我那儿,随便掂俩菜,让老太太和秦溪先吃。”

“得嘞秦哥,您放心吧!”黑熊精爽快应道。

“…”许大茂看着俩人的背影,打了打棉帽,扣到脑袋上,“不是,关我什么事儿啊?”

“他哄人姑娘,凭啥我八条命不够赔的啊?”

黑熊精:“…”

“再加上我八条命,也不一定够…”

南锣鼓巷,四合院内。

中院。

贾家屋中的煤球炉上坐着半锅二合面红薯粥。

粥在锅子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秦淮茹站在窗户后,一会儿撩开帘布往外看一眼。

一会儿,又撩开帘布,再往外看一眼,神情中透着急躁。

“哎呦——哎呦——头疼啊——”

“秦淮茹,你个懒驴婆娘,几点了还不知道做饭!”

“我看你就是想趁着我犯病,把我这累赘老婆子饿死!”

贾张氏歪靠在床头,一手撑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状似虚弱,可骂骂咧咧的嗓门依旧中气十足。

另一边儿。

孝子贤孙小棒梗也盘着腿,坐在床尾,仰头张嘴嗷嗷嚎,“妈,我饿——我要吃肉,妈——”

一想到昨儿,院里的小孩儿都得了糖块儿,就自个儿没吃着。

非但没吃着,还平白挨了他妈一顿胖揍,他就更难受,更委屈了。

盯着秦淮茹的眼神儿直冒绿光,就跟狼崽子盯着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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