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要在里头关三年,她一个柔弱女人,无依无靠,还被恶婆婆磋磨拿捏。
她可怎么活啊!
就算自个儿有心接济,可带回的饭盒,捐出的钱,到头来却都落在了贾老婆子手里。
秦姐这么贤惠的女人,一天到晚伺候她不说,还要挨骂受气!
日子过得简直比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还苦!
“呸!恶老婆子,不是个东西!”傻柱啐骂了句。
秦山那小王八蛋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有句话没说错。
贾张氏要是没了,秦姐一人带着棒梗,一女人一小孩儿,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
他和一大爷搭手帮衬把,也就过来了,秦姐肯定比现在过的轻松。
这么想着,傻柱竟生出种同仇敌忾的心情。
心想要是下回,姓秦的再找老虔婆的晦气,自个儿可不拦着,让那老东西气死才好。
…
新的一周。
轧钢厂的大喇叭一大清早便播放起了各种生产动员口号,广播组两位女同志轮番上阵,声音洪亮,慷慨激昂:
“…我们晨迎日出,暮送日落,我们拧在一起,就是一道闪电!一束火绳!同志们…!”
“今儿这词儿谁写的啊?”秦山一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儿,先给自个儿泡杯高沫。
第二件事儿,从书报架上拿一份最新的报纸。
第三件事儿,坐下,喝茶,看报。
不下乡的日子,简直比退休养老还要清闲。
“我写的,怎么了?你有什么高见?”科长徐国栋板着张黑脸从里间出来,朝晖之下,脑袋锃亮,仿佛头顶佛光。
秦山:“…”
“我的意思是,这词儿写的好啊!比之前那些什么大干特干加油干显得有文化多了!”
“还是您有水平!”
徐国栋眉头一皱,“少溜须拍马,之前那些也是我写的!”
“你给我进屋!把门带上!”
老徐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平时总是一副笑脸儿,科里的年轻人有时候没大没小,拿他打镲开玩笑,他也从不介意。
像今儿这么火大的时候可不多见。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兄弟,不妙啊!”许大茂用报纸遮住脸,冲秦山挤眉弄眼。
昨儿问他,他也没说。
早知道事先通个气儿,也好在老徐面前打马虎眼儿啊。
秦山屁股刚挨椅子,又站起身。
看见何田田满脸担忧,还没心没肺的朝她咧嘴一笑,没事儿人似的,大摇大摆进了老徐那屋。
前脚屋门刚关上。
后脚,何田田就迅速挪到了许大茂旁边,半掩着嘴小声问,“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许大茂摇摇头。
“秦山最近惹啥事儿了?”
“…”许大茂心想,那可多了,多的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反正是一天都不带消停的。
自从有了他这个“四合院毒瘤”,自个儿这“第一搅屎棍”都眉清目秀,清新脱俗了。
见许大茂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何田田索性端起茶缸,假装去倒水,站在门外支棱起耳朵听。
结果,没两分钟,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凑了过来。
屋子也不隔音,老徐强压怒气儿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你你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
“你这趟下乡,到底有没有借职务之便,吃拿卡要老百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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