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即使已经一大把岁数,但眼中的好奇却丝毫不减当年,人老心不老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爷爷这么问,白泽先是错愕,然后眼中闪出一丝落寞。

“她还不是我的女友,我追不到她。”

爷爷听到这个答案表情比白泽还要错愕。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的意思是,她怎么把你带过来了?”

“是我厚着脸皮跟过来的……”

听着白泽的解释,老爷子大概把故事猜测的大差不差了。

“我只能说不要放弃。当初都没人跟我这么说,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洗脑的。但看到你这副模样,老夫就破例指点你一下吧。”

想起过往的种种,爷爷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轻蔑,好似在炫耀一般。

“爷爷,其实我有想过,我到底配不配的上她,她……”

爷爷一眼就看穿了白泽眼中的迷茫。

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当年也一直困扰着爷爷。如今回望当初,爷爷得出了结论,人生种种岂会有那么多相配的东西呢?

“抬头!”爷爷让白泽抬起身为男人高傲的头颅。

蔚蓝的天空,不仅有太阳,还有白云。

“苍白的白云配的上蔚蓝的天空吗?或者说蔚蓝的天空配得上耀眼的太阳吗?真正的相配是相得益彰。”

白泽陷入沉思,爷爷又开口道。

“便宜的盐足以配得上所有昂贵的食材。”

说罢,爷爷将盐倒入锅中的粥里。

“如果没有了盐,即使是山珍海味也会索然无味,也比不过老夫锅中廉价的粥。”

爷爷挖了一大勺粥,装在碗里递给白泽。

“好好品尝吧!人生的真谛。”

洁白的米粥,没有瘦肉,皮蛋。

一碗在平常不过的粥经过爷爷用心的烹饪,味道远胜那些速食店的料理包。

“好喝!”

白粥刺激的白泽的味蕾。

听到肯定的答复,爷爷又说出了心底的一个秘密。

“这碗粥,我可是足足煮了53年之久呢。为此我时常会那些清晨岁月的坚持。正是因为这种种,老夫的人生才精彩无比。”

经过智者一点,白泽困扰的问题也就烟消云散了。就像天空中的白云一样。白云散去,代表光明的炽热也落了下来。

“栀夏!起来吃饭了。”

老爷子的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林中的鸟儿看到这阵仗都被吓跑。

“爷爷我懂了!”白泽终于抬起头颅,与面前的男人对视,不仅是对爷爷,孤僻的他已经有信心和任何人对视了。

“我要出手了,我也要拥有和爷爷一样精彩的人生。”

白泽端起粥便送到了公堂的桌子上,显然这是给江栀夏留的。

秋天并不算冷,相反秋日的清凉让人十分精神。

平常爱赖床的江栀夏,今天只是打了个哈欠就起来了。

看着眼神慵懒,头发蓬乱的女生,她不像平日的精致而是更加随和。(就是那种结婚后的随和感。)

即使面对这种状态下的江栀夏,白泽也会泛起脸红。

“不要看,丑死了。”

被男人盯着看是一种很羞耻的事情,而且是刚起床。激动之下江栀夏连忙将手抵在面前全然没有发现白泽已经晕红的脸。

“我去刷牙。”

江栀夏捂着脸去到洗手台。

爷爷就在外面看着。

爷爷:“要多吃一点哦,今天的活只会更多。”爷爷已经全然不把白泽当成学生,而是一名优秀的玉米客。

“我知道了,爷爷你就看好了,我一天就给你搞定了。”

吃完早点,三人便全副武装上了田场。

这种拿起镰刀的感觉,让江栀夏感到些许难过,因为回忆。

在她的回忆里,只有很小的时候才会和爷爷奶奶去地里干活。

没想到转眼一看,再次拿起镰刀竟然是在今日。

看到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田,江栀夏不禁问道。

江栀夏:“这么多,爷爷你一个人真的割的完吗?”

没等爷爷回答。

白泽:“我会全力以赴的”

白泽这一句话不仅是对江栀夏说的,也是对爷爷说的。

爷爷:“我不是有他吗?”爷爷拍了拍白泽“我相信你!”

简单的眼神对视后,精神氮泵也被注入。

接下来就是全盛时期的白泽登场了。

白泽抡起镰刀就干,十分卖力。

看到这,江栀夏也被白泽的真诚打动,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才第一次来就要这么卖力。

但看到这么卖力的白泽,江栀夏还是忍不住喊出“加油!”

白泽回头看去,看见江栀夏灿烂的笑容,雄狮觉醒了。

爷爷也不禁感叹道“面对新生命蓬勃的力量,就算是我这种割玉米老手也追不上他了。”

白泽靠着绝对蛮力和耐力,一人就远超两人总和。

中午一到,豆大的汗珠也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衣服。

爷爷:“回去吃饭。”

……

经过多日的相处,江栀夏带着白泽去看星星,捉虫子,烧玉米秆,榨玉米汁……他们也偶尔会将早上吵人公鸡的脚绑在木桩上……

这些都是小时候江栀夏最喜欢干的事。

江栀夏带着白泽进入到了小时候的生活,小时候她一直都希望有个伴陪自己去做这些男孩子干的幼稚的事情。

她的生活真阳光,而我阴暗的生活又该怎么和她分享呢?白泽又陷入了自卑当中。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江栀夏:“我带你去捉萤火虫,做灯笼。”

流萤山,是这里最亮的山。

白天阳光折射在山中小溪里就显得极其亮眼。晚上还有山中的萤火虫给流萤山铺上光纱。

流萤山中的泉水格外的清澈,因此山中有这数不胜数的萤火虫。也只有这里有。

白泽:“灯笼?”

江栀夏踩着板凳就要将门口的红对联给撕下来。

一旁的大红公鸡,看到大仇终于有机会得报,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椅子被公鸡这么一撞,江栀夏彻底站不稳摔了下来。

白泽将她一把拉过,眼睛死死盯着她,深怕她出什么事。

躺在白泽结实的胸膛里,看着白泽深情的眼神。

江栀夏忍不住燥热起来,脸一红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江栀夏:“真是危险哈。”

江栀夏尴尬的扯了扯衣服,随后示意,白泽身子高,让他去摘。

拿了红纸,掰了爷爷养在院子里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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