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渺倒是了解过社恐的意思,但他觉得王一铭并不是很社恐,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应该是功法导致的。
哪个亲传刚入门的时候对王一铭来说不是生人啊?
但王一铭一开始与他们交流就毫无障碍,害羞腼腆不好意思什么的统统没有。
出门在外需要王一铭跟外人沟通的时候,他也没什么障碍,只是有些交流他能省就省。
云非渺觉得比起社恐,王一铭更像是怕麻烦。
但赖籁是不是真社恐他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着是挺恐的吧,跟某些故作神秘的很不一样。
台上哨声一响,赖籁身上就开始弥漫起了层层雾气,很快就将整个比武台全部笼罩。
台下大部分人都茫然了,这突如其来的雾气,是不想让人看他们之间的打斗过程?
云非渺和谢飏也很茫然,他们俩都能看清迷雾里的场景,但也只看到了赖籁一个人在里面敲锣。
王一铭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只能看出他正在接近赖籁,并看不出他是怎么隐藏自己身形的。
赖籁也没搭理王一铭,只一个劲儿地在敲自己的铜锣。
锵锵锵锵锵锵——
赖籁的敲锣声乍一听毫无节奏,一会儿密集一会儿更密集的,直吵得人耳朵疼。
发现台下不少观众都受不了这锣声之后,天音宗的曲宗主长袖一挥,便在比武台周围设了一圈隔音结界。
大家依然能听见之前的锣声,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也没了之前那种振人耳膜的效果,不过依然嘈杂。
云非渺不由感慨:“原来天音宗的音修也不全是追求美妙音律的啊。”
白远尘则道:“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契约到那样的本命乐器之后也只能放弃了。”
他对赖籁有种同病相怜之感,甚至怀疑对方整天躲着不出来,是不是被自己的姓名和铜锣整自闭了。
云非渺摇头:“不至于吧?就算本命乐器不是那么如意,想要追求更美妙的音律也不是不行啊。”
“就比如白师兄你,可以多学几种乐器嘛。”
“……”
白远尘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而且唢呐音律丰富,是能成曲的,有些还挺好听,感觉比那铜锣强。”
云非渺觉得铜锣最多就是打打拍子给人伴奏,要单独成曲就很难,所以白师兄的运气还不是最差的。
白远尘一听,也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虽然他的唢呐不是那么好看,声音也霸道了些,但比起赖籁的铜锣确实还不错?
因为设了隔音结界的缘故,赖籁没能听见台下两人的窃窃私语,否则非得被气死不可。
在进入音冢之前,他的理想乐器就是琴箫之类好看又好听的乐器,可结果……
白远尘当年还被唢呐追了好几圈呢,他可没那个待遇。
他进入音冢后不久,就直接被一个砸过来的铜锣拍晕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一手拿着锣,一手拿着槌,身上还多了一层与这套乐器的本命契约。
赖籁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遭受了这样的强买强卖,当即又闭上了眼,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最后他被同期师兄弟拖出去之后才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居然真的契约了一个铜锣。
之后赖籁就彻底自闭了。
他原本只是轻微的社恐,契约了铜锣之后就不太想见人了。
但该见还是得见,毕竟亲传们必要的课程他不能落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