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负责记录的清灵困惑迷茫,咬牙思索片刻,随即在纸上写下‘变鸡’二字,并颇为自信的点点头。

鄢狸小手一背,瞬间起范,指着那不争气的儿子开始教育。

“乖儿子,妈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造反,残害那么多无辜百姓,你……唉。”

“……”听不见国师心声的众人呆了,兮禾公主为何要叫国师儿子?这,这有违天理啊。

江沐更是直接傻了,眼中泛起片片迷茫,晕晕乎乎的叫了一声“妈?”

“唉,大儿砸。”

“妈,你怎么也穿越了?”此时的江沐深信不疑,因为除了他妈,就只有编辑看过自己的大纲,然而这副模样在众人眼中与傻子无异。

“儿啊,你死了,爸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只好随你一起,可是没想到,你……你竟然,杀了你姥姥姥爷!”

鄢狸演得投入,没注意到江沐已经变了神色,盯着她的目光堪称狠毒。

“你敢耍我?”【我爸早死了!】

[呃……糟糕,演过头了。]

鄢狸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招招手,从士兵手中接过烙铁,毫不犹豫地印在江沐……身前的白斩鸡身上,伴随着兹啦兹啦的声音,阵阵肉香自身前飘出,油脂顺着鸡皮流淌在地。

[好香啊~]

褚逸抬头看去,就见小丫头对着手下鸡肉咽口水,急忙将人拉回来。

“不干净,你想吃等回去了我给你烤。”

[好呀,那我要孜然味的,顺便再来个猪蹄,现在就吩咐下去吧,要先煮熟再烤,这样才会软糯。]

写到一半的清灵麻木停笔,将前半句划掉,无助的将头埋入顾三怀中。

【狗男女,再过两日便是月圆之夜,疼死你们!】

鄢狸一愣,狠狠瞪向江沐,他好恶毒,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货怎么长这么歪呢。

“看见这只鸡没有,不老实交代,这就是你的下场!”

【贱人!看你能活过几时!】

鄢狸懒得瞪他,单刀直入,“你是如何下蛊的?为何众人同食有人中蛊有人却没事?”

“啧,原来你不知道,该不会,解药也是胡说的吧。”江沐仰起头,自信又回到脸上。

鄢狸也不恼,将烙铁重新放入火堆,又问了一遍。

【蠢货,真当蛊虫产卵那么容易么,自然是谁喝到算谁的。】

【解药?根本就没有解药,梦蛊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倘若能挺过去,就算你命大。】

【殇北?他倒是狠心,敢直接动刀,那又如何,这宫中处处任我摆布,重新下蛊即可,只要我不说,谁又知道这蛊虫是新下的。】

【你************************】

小公主以为坏人是精明腹黑的,没想到都是假象,这玩意嘴上不爱骂人,心里比谁都脏。

作为唯一一个被江沐骂过的女人,鄢狸很荣幸。

……

“……”鄢狸举铁举累了,随手放在国师胸膛上歇会儿,待嚎叫声渐息,便放回火盆。

“有件事情本公主实在想不明白,你费这么大劲养蛊祸乱,为何不自己当皇帝?”

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江沐看着天牢的房梁,不甘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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