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随阿大一起违抗命令掩护主子撤退的,白轻雪是其中一个,由于其修炼功法独特,伪装成太后混入其中。
本就是存了必死的念头,不想殇北那一剑,偏偏就歪了半寸,等他醒来之时,人已经被关在地牢里,好生养着了。
他记得自己清醒之时,那人呆呆的坐在自己床前,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任由蛊虫在身上爬行,麻木又无助。
见自己睁眼急忙后退,用匕首划开胳膊,将蛊虫放出,仓皇踩死,看过来的神情带着满满的不知所措。
“我吓到你了么?”
白轻雪没有回答,对这个举止怪异的新帝存着些许憎恨与好奇,但从小到大的教导让他保持冷静,对殇北自言自语的行径不做任何反应,只是趁着人离开后暗暗寻找出去的机会。
随着时间流逝,白轻雪发现这人可悲又可怜,每逢月圆便受蛊虫噬心之痛,哪怕将蛊虫逼出,下一个月圆之夜,又会有新的蛊虫替代,就好像那虫子永远也杀不完。
如此这般看了许久,久到白轻雪淡了仇恨,从同情怜悯到不忍,终是在一个月圆之夜,夺了那人自残的匕首,取而代之将蛊虫从他身体里逼出。
也是从那时起,两人不再是相顾无言,殇北时常来探望,将帝后还活着的消息告知,开始研究蛊虫的解毒之法,为某一日解脱用力的挣扎着。
直到有一天,殇北异常的举动引起国师怀疑,不得不冒险将白轻雪送出封城,分离之前,将从国师那偷来一张方子塞进他手心,便是那夕靡香的配方。
利用阿狸与桓王对付江沐,白轻雪自知罪孽珍重,愧对娘娘与陛下教诲,然而实在放心不下殇北,倘若有变,他便是拼了命也会护住阿狸,但在那之前,请允许他自私一回。
殇北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了。
白轻雪封了殇北周身穴位,固执的捡起匕首,将鲜血送入男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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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你确定要这样么?会不会太隆重了一些?”
清灵身披孝衣,头顶一条白绫,怀里捧着巴掌大的小瓷罐,满面荒唐。
“有么?没有吧,我瞧着挺好,你完事了往后稍稍,下一个往前来。”
鄢狸说着低下头去,将纸上最后一点骨灰倒进瓷罐,小心翼翼用蜡封好,交到最后一人手上。
裴仲面色铁青的捧着霆王骨灰的八分之一,满腔不满再看见自家王爷相同的装扮后释然了,连主子都没逃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阿狸……”褚逸试图讲道理,被鄢狸直接无视。
将手中最后一条白绫在马车上挂好,一行送灵的队伍集结完毕。
“好了,出发吧。”
心满意足的鄢狸率先登上马车,爬到一半对身后兴致不高的桓王殿下招招手。
“王爷,来呀~咱俩坐一辆。”
说着一头扎进灵车里,留下不想面对现实的众人。
“我觉得还缺个面纱,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般丢人。”李肖遥摸摸霆王的脑袋瓜诚心建议。
“我能退出么?”白轻轻附和。
“主子,你能迷晕她么?”裴仲小心试探。
俞昭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弱弱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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