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王堵上自己的耳朵,躺在马车里,在亲弟弟的目送下离开京城。

“总算送走了。”

裴仲摸着自己瘦弱的荷包,替王爷心疼。

“过两天就回来了。”

“啊?不要啊!”

欣赏够了下属哀嚎的丑样子,桓王调转马匹,到醉仙楼打包了一份酱鸭,当着宫门守卫的面,极其不要脸的从宫墙之上飞了进去。

内里轮值的侍卫好悬没控制住,险些将桓王射成刺猬。

“王爷,咱不是说好了白天走正门么,这光天化日的,让百姓看见属下不好交代……”

“知道了,下次一定。”

“……”这话您不是第一次说了。

认错态度良好,但屡教不改的桓王殿下掏出二两银子,塞进侍卫手中,不容拒绝,果断消失。

“……”呵。

二月初二,连续啃了数天烤鸭的喜公公成功被恶心到了,在桓王又一次掏出那熟悉的油纸时,一把抢过来塞进九皇子怀中,美其名曰孩子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与此同时,对桓王殿下近日越发诡异的行径表达出质疑。

每日雷打不动的往凤阳宫送吃食,莫非……

“我得绝症了?”

王爷摇头。

“那就是你得绝症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都不是?该不会……】想到什么,苏狸丢下手中的喝了一半的自制奶茶,向着房间不要命的奔跑。

直到确认藏在夜壶地板下的百宝箱还健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神经一紧一松过于用力,苏狸觉得自己头晕晕的,眼睛花花的,甚至还有一点想睡……觉。

脑袋即将摔进夜壶的瞬间,被悄无声息跟进来的褚逸接了个满怀,安全撤离,转手放到床上,用被子一卷,扛起来就向外走。

钱嬷嬷安顿好九皇子转头跟上,一前一后进了已故皇后的房间。

是夜京中宫变,侍卫长梁丰率重兵围守乾清殿,称皇帝病重,任何人不得探视。

本应宵禁的皇宫大门大敞十开,数以万计将士自黑夜中汇集,自宫门而入,直奔皇帝寝宫。

与此同时,早就离开京城的霆王褚倾出现在御书房,动作熟练的写下传位诏书,加盖大印,一场谋划多年的叛乱终于落下帷幕。

这一切,还要多谢那位喜公公,否则,怕是还要耽搁上些时日。

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狂喜过后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慌感涌上心头。

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他心慌。

他明明已经亲手杀了他的好皇兄,为何会这样不安,自宫门至乾清殿,这皇宫之中上上下下皆被梁丰掌控。

这些年在各地养的私兵数以万计,他小心筹谋十八载,梦里无数次预见过这一天,对了……这是他苦心谋划的结果。

他……才是这大盛的皇帝。

兴奋过度的褚倾毫无睡意,坐在金銮殿上,等着群臣朝拜。

……

吴铮快走两步,撵上前面一路小跑的贺齐,像个跟屁虫一般,在礼部尚书耳边碎碎念。

“贺大人,你有没有发现宫中今日格外安静。”

“没有,我只发现你今日格外聒噪。”

“……”

“吴大人,我发现了,宫门当值的侍卫多了一倍,似乎出大事了!”

“……”

对上插进二人之间瞧着十分陌生但听起来十分耳熟的中年男子,吴铮困惑的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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