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现在把人打伤了，公安早晚会找到你这里。”程有田摇了摇头，心乱如麻。
“今天早上陆野已经报警了，公安都已经来调查了，只是暂时还没查到你头上，要是等他们查到你就真的晚了！”
程有田想了又想，身子不断颤抖，“这样吧，我陪你去自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的话，你的罪名会小很多······”
“不可能！”程始甩开了程有田的手，“我绝对不可能去自首。我没错，不是我做的！”
程始一边说，一边飞奔着跑回了宿舍。
程有田在后面一边喊着程始，一边追他。
恰好陆英陪着陆妈陆奶奶到湖边来散步，见到程有田和程始，觉得好生奇怪。
陆英皱着眉头，“我认得他们。妈，奶奶，我让同学带你们去小院子，我得过去找哥哥和嫂嫂。”
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把陆妈和陆奶奶交给陆曼文，自己赶去了服装厂。
她到服装厂的时候，林婉婉和陆野正在宿舍门外，神情严肃说着话。
陆英着急，把刚刚自己在湖边看到的事全说了出来。
“你是说程有田去学校里找了程始？”陆野蹙着眉头，在联想着刚刚林婉婉和他说今天早上程始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陆野几乎可以断定，打伤李科长的就是程始。
按英子的说法，程有田和程始好像意见不合吵起来了。
林婉婉揉了揉眉心，“我看一定是程有田想劝程始去自首，可是以程始的性格，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当场被人抓住，他绝对不会去自首的。”
陆英用力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把这事告诉他们吧。”
陆野和林婉婉同时摇了摇头。
林婉婉耐着性子说道，“这些全是我们的猜想而已，没有证据的。”
陆野点头，“表面看起来程始和我们服装厂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安要查到他，得费一些功夫。”
“我们如果没凭没据，就让公安去查程始，怕是公安还会怀疑我们。”
“既然我们猜程有田想让程始去自首，我今天看他神色有异，或许他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林婉婉眸子一亮，“没错，如果我们能让程有田松口说出真相，就能把程始抓住，还李科长一个公道。”
“不止是程始，我们还要让他们说出刘大麻子去了哪，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不错，一定要把他们都绳之以法。”陆野想到今天早上李科长受了重伤的样子，心里就很是不好受。
昨天晚上他不应该让步的，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坚持，如果有自己和工人们在，李科长绝对不会出事的。
林婉婉站在一旁，缓缓地转头看向陆野，看出他的神态不对劲，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别想这么多了。”
“刘厂长说得对，这不是你的责任。说句不好听的，是李科长自己坚持，不要你们留下来帮忙的。”
“退一万步讲，那也是伤害他的人犯的错，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的。”
林婉婉心里知道，陆野就是有太强的责任心才会怪到自己头上。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的优点，但是，他自己会活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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