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表巡视大军抵达零陵烝阳,刘表正欲安歇之时,刘昱却是再次眉头紧锁的赶来禀报。

“禀报主公,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冀州刺史王芬逃到平原郡自杀身亡了。同时经绣衣使者暗中探查,冀州刺史王芬此前竟意图谋逆。”

“此外朝堂之中,因为益州黄巾叛乱之事,上任仅仅一个来月的太尉樊陵已经被免官去职。而皇子之师、射声校尉马日磾,则被陛下提拔为三公太尉。”

“同时在七月大朝议,外戚、朝臣再度谏言陛下立皇长子刘辨为太子,不过陛下以春秋鼎盛为由,将立储之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而陛下有感于外戚势大,有意筹建新军以分大将军兵权,目下陛下已经下令大肆征召士卒及统兵将领,筹建天子新军西园八尉。”

听得刘昱之言,刘表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历史上冀州刺史王芬确实意图谋逆,并且王芬还试图阴谋废黜皇帝刘宏,谋立合肥侯为帝,以达到匡乱反正的效果。

刘表对王芬意图谋逆之事,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自己事务繁忙再加上此事并未成功,所以一时之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表原以为绣衣使者全知全能,没想到王芬都已身死,他们才探查到王芬意图谋逆之事。

绣衣使者本就是监察不法,现今竟然这般后知后觉,刘表自然是不满意的。

于是刘表一双虎目不禁看向刘昱,直看得刘昱冷汗直流,方才声音低沉的斥问道。

“王芬已然自杀身亡,他意图谋逆之事是如何得知的,绣衣使者此前怎的不曾探查到任何消息?”

迎着主公刘表冰冷的眼神,再听到主公略有不善的腔调,刘昱不由得一阵胆寒。

毕竟这等谋逆之事,绣衣使者竟然都未曾查探到。

反而是事发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这着实是多有失职了,是故刘昱赶忙躬身谢罪道。

“冀州刺史王芬自杀身亡之后,属下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严令我宗亲一系帐下的绣衣使者探查,这才从蛛丝马迹中得出冀州刺史王芬意图谋逆之事。”

“至于大汉十三州的刺史、州牧,都是阉宦一党的绣衣使者负责暗中监察的,是故冀州刺史王芬意图谋逆之事,属下才未能事先探查得知,还请主公治罪。”

刘表听得刘昱之言,却是眉头再皱。

“你的意思是阉宦一党手中的绣衣使者,也安排了人手在我荆州州府,暗中监视本州牧?”

听得主公刘表问询,刘昱赶忙解释道。

“按照此前宗亲一系与阉宦一党手中绣衣使者的分工,阉宦一党确实是应该安插人手,监视主公及几位州牧大人。”

“不过阉宦一党贪婪成性,他们手中的绣衣使者没有钱粮供给,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探查不到,冀州刺史王芬意图谋逆之事了。”

绣衣使者没有钱粮怎么维持,怎么发展壮大,怎么打探消息?

而且绣衣使者即便有钱了,训练人手也是需要时间的,此外再将这些人手安插到各地官长以及世家豪强府上,也是一件旷日持久之事。

想到这里,刘表眉头微皱间,却是开口吩咐道。

“且安排得力部属彻查我荆州,是否有阉宦一党的眼线。”

“此外绣衣使者可在各州郡经商,同时本州牧每年还会再划拨给你1050万钱,你务必将天下十三州、105郡国,给本州牧打探得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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