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表正准备领三千精骑,南下巡视荆州七郡之时,掌管绣衣使者的刘昱,却是气喘吁吁的赶来禀报。

“主公,京师洛阳急报,因汝南黄巾再起之事,太尉曹嵩已经被免官去职了。”

听得刘昱之言,刘表不禁眉头一皱。

这太尉曹嵩被免职,是因为汝南黄巾再起,还是因为朝廷倾轧,莫非这外戚何进就这般等不及的挑起事端?

心中多有疑惑的刘表,随即开口问道。

“可有详细情况,此外太尉之职的继任者是谁?”

稍稍喘过气来的刘昱,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与主公刘表。

“此乃幽州牧刘虞的书信,目下太尉曹嵩已被免职,不过想要接任三公太尉之职的却有三人。”

“一人是外戚、朝臣一系的卫将军袁隗,一人是阉宦一党的司徒许相,另一人却是与我宗亲一系有盟约的少府樊陵。”

袁隗、许相二人好理解,毕竟一个是死心不改,一个是阉宦一党为了争权推出来的话语人,可少府樊陵是怎么回事?

宗亲一系都恪守中立,不参与朝廷争斗了,这少府樊陵怎么还掺和进去了,此前不是跟他说过宗亲一系的举措么?

头疼不已的刘表看过刘虞书信之后,方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袁隗、许相二人,因为各自背后势力的支持,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态势。

少府樊陵见有机可乘,这才有了火中取栗的打算,毕竟谁不想一登三公之首的太尉之位啊。

心中无奈的刘表拿着书信,急忙赶往昨夜为叔父刘焉准备的厢房。

此时的刘焉也正准备领一众部属和随从南下南郡,再朔江而上去往益州赴任。

见得刘表有些焦急的模样,刘焉不禁眉头微皱。

“景升,这是怎么了?”

待听得刘表讲述朝堂之中的变故,再看得刘虞书信所言少府樊陵火中取栗之举,刘焉自是摇头道。

“这少府樊陵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他这般举止岂不是置我宗亲一系的盟约于不顾?”

“我宗亲一系目下恪守中立,不参与朝堂争斗,少府樊陵乃是我宗亲一系盟友,此番背盟,景升以为当如何处置?”

听得叔父刘焉有些恼怒的话语,刘表也自是沉声道。

“小侄打算派信使飞马赶回京师洛阳,若是少府樊陵愿意退出三公太尉的争夺,那就依旧维持双方的盟约关系。”

“若是少府樊陵执意争夺三公太尉之职,那我宗亲一系就与他彻底划清界限,日后也不必再管他死活便是。”

现今还没到那等礼乐崩坏的地步,所以订立盟约之后,还是有着很强的效力。

少府樊陵若是执意背弃盟约争夺三公太尉之职,那么宗亲一系不撕破脸皮的对付他,都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

现今刘表是宗亲一系掌权人,既然刘表都这么说了,刘焉自然也是点头称是。

随后刘表便书信两封飞送京师洛阳,一封送与刘虞叔父,一封则送与少府樊陵,交待一番少府樊陵执意争夺三公太尉之职的后果。

处理好少府樊陵之事,再看着叔父刘焉已经逐渐集结的部属及侍卫,刘表自是拱手拜道。

“叔父大人,小侄准备领军南下巡视荆州七郡,恐怕就没办法与你同行了。”

“至于运往益州的五千兵甲,目下已运抵南郡夷陵,到时候随叔父一同乘船赶往益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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