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点回到寨子,两人又累又饿,去了此前去的那个小餐馆。
因为熟识,打了招呼老板就准备菜肴去了。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拎来水壶,为他们二人沏上了茶水。
鲍比里安以熟客的口吻问道:“喂,小妹妹你说说,孤崖观那老高,上下都不方便,可观里的道士们是怎么生活的呢?譬如日常用品,都是怎么运上去的呢?”他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把眼睛盯在小服务员的脸上,一副探求的神情。
却不料,小服务员冷漠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不知道,走了。
这时有一个衣着陈旧的食客进了餐馆,和服务员打了一声招呼,就坐到了他们相邻的桌旁。这是个中年男人,头发蓬乱无光,着一身不很得体的衣裤,脸膛冒着油光。皱纹里的黑渍像刻蚀在了脸上,生动而又深刻。眼神可能不济,觑觑着眼睛瞅着他们。
米依黛尔把头扭向了一边。而鲍比里安却主动和那人打了招呼:“哈喽!”
那人见有人主动和自己说话,心情大好,忙不迭地回了一句:“你好!”说完,还把凳子往前凑了凑,接着问道:“哪已捱哒?”
因为口齿不清,他把里和来说成了已和捱。
“哦——我们是米力国人。”鲍比里安倒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回道。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来。
“挨这已干什么呀?看病吗?”那人还挺爱说话。
感情谁都知道这里鹊家苗医的厉害,可鲍比里安摇了摇头,“我们是来旅游的,听说有个崔大师挺厉害,想给上柱香,又不知怎么上。”
“上香啊?”那人咧大嘴一笑,却没了声音。显然他不知道怎么上香。
小女服务员给那位端上来一碗面条,然后没好气地说:“吃完走吧,别在这膈应人啊!”
那人嘻嘻一笑,还不忘了冲鲍比里安说道:“我先七呀。”看不出还很有礼貌。
服务员在给这边上菜时没忘了叮嘱两人,“别和他聊天,不知深浅,蹬鼻子上脸。”
那人能听到服务员说他的坏话,并不知道生气,而是冲着这边一呲牙,继续吃他的面条。他把面条汤喝得呼噜呼噜地响,喝光了面汤,用袖头抹了抹嘴巴,并没离开。
鲍比里安心有不甘,和老板闲聊了几句。当他问到孤崖观上道人是如何生活时,老板一味地摇头。从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同样疑虑而无法解释。
“客官,我想啊,你就别再打听了。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我们是真的不知。不光是我不知,全寨的人除了鹊家,都不大会知道的。”
“不机道,真的不机道。”那个人在一旁打着干证,还直摇头。
鲍比里安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满意打听到的结果,但他终是死了心,这或许是大家的真实反应。
回到了客栈,鲍比里安头一次没了抗拒心理,而是主动铺好了地铺,躺了下来。关了室灯,幽暗的房间里,他看着窗外的星星。
这时,就听米依黛尔说道:“这老板啊,不会是搪塞我们,估计他们也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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