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毛病,看啥?!”鲍比里安这会儿像个背课文的小学生,数叨了起来,“血压97—63汞柱;总胆固醇<5,甘油三脂常年为1;心肝脾胃肾各项指标都最优。就是前列腺有点儿问题。”
“好,明天就看你的前列腺。睡觉!”米依黛尔把头蒙在了被子里,偷偷地笑个不停。
任自己的上司再说什么,就是不再应声。
第二天早起,两人来到了鹊家古宅,声称慕名而来,找老医生给看看病。
看是两个外国来客,鹊家没敢怠慢,由鹊羽亲自出诊。
古宅厅堂大气,八仙古桌红漆油亮,没沾半点灰尘。
鹊老先生一身苗家人的装束,喜庆庄重。
先是佣人端上一大铜盆来,盆中盛着清水。鹊老先生用清水洗了洗手,随后用递上来的毛巾擦干。在客人面前点上三炷老香,拜向灵雀峰的方向。并把三炷香插在香炉碗里,这才在他的古木红漆椅上坐了下来。
鹊羽老先生并不搭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患者就位。鲍比见状,在古桌的对面坐了下来。
鹊羽把手轻轻地搭在桌沿上,伸开五指等着患者把手臂送上来。
鲍比也伸出了胳膊。
“鹊老先生,我……”鲍比里安要说什么。
只见鹊羽一个摆手,“你什么都不要说。”把手指压在他的手腕上。
时间过得好慢,鹊羽似闭目养神。鲍比里安不住地看着鹊羽的眼睛。好长时间,鹊羽松开了他的胳膊,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先生,你五年前受过枪伤。虽未致命,但使你的一侧肾脏受到了伤害。不过,不要多虑,功能尚在,只是减弱了而已。”
鲍比心里一惊!这老者,可不是徒有虚名。自己确实中了一枪,是在中东的某个战场。子弹从后腰穿过,从肚子上穿出。肠子没事儿。在医院养了三个月的伤,伤好后,只觉得后腰酸胀。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连那点酸胀的感觉都渐渐地没了。如果不是鹊老先生提起,自己都忘了。
于是,他连忙说道:“我们国家允许养枪。可这并不是好事情,看我这枪伤,就是被街头混斗的流弹所误伤。”
鹊羽只是悠悠地笑着,并不置可否。
“老先生看我可还有哪方面的问题?”鲍比里安来了兴趣。
鹊羽说道:“要说毛病,你的身体没得说。但养生之道,做得似乎没有到位。苗医不主张纵欲,但也同样不主张禁欲。”他看了看米依黛尔,“你身边有这么个好妻子,却为啥把自己弄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呢?”
鲍比里安借机发泄道:“我老婆是修女,圣洁如玉不让碰的。”
米依黛尔愠怒无比,却无从发作。
鹊羽却还是悠悠地笑着。
“鹊羽老先生,你的医术精湛,果然名不虚传啊。”鲍比里安切入了正题。
鹊羽谦虚地回道:“哪里哪里,略懂一二而已,讨得一口饭吃。”
“听说老人家的古宅历经了千年人间烟火,饱受战乱和自然灾害的侵扰而历久不衰。可是受哪位菩萨保佑?”鲍比里安又问。
“呵呵,保佑的菩萨是有的,是有的。”鹊羽说着,抱起了拳来。
“老人家,祖宅千年,想必菩萨保佑也有千年之久了?”
“那是那是!千年保佑,水火不侵,灾祸不入啊!”鹊羽边说边拱手摇拜。
“这个保佑的菩萨可是那个孤崖观里的道长吗?”鲍比里安直接问道。
鹊羽没再作声,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小丫头,说道:“老先生,该回后屋休息了。客人请自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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