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下午,福克坎普都是这个样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不大的接待室里来回踱着步子。几个人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他从展示柜上拿起一本书来,随后又放了下来。他走到窗前,看向漆黑的窗外,几个人则跟在他的身后也站在了窗前。

“大哥,节哀!人死不能复活,可你不能把身体熬垮了呀!”说话的是刀疤胳膊。

“难道这就确定大哥的师父遇难了吗?会不会还有意外?”一撮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刀疤胳膊。

“你这个磨牙,那整个大厦拦腰而断,谁能保住性命啊?!”刀疤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不是让大哥别太伤心么,喊啥?!”一撮白略显底气不足。

“你俩别叨叨叨叨地在那儿唠叨啦!那琼斯怎么还没回来?买几支香就那么难吗?!”福克坎普吼道,脖子上的青筋突暴。

“来啦!来啦!!”琼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喊道。

“大哥我回来啦,回来啦!”

他把一包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大家就都忙活了起来。

他们在早已准备好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靠着墙摆上了姬中的照片。照片的四周围上了花环,摆上了几捧花儿。还供上了几样果鲜,点上了几柱香。学着华国人的样子,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几个人像模像样地来个三叩九拜,福克坎普的精神才算回归了本来的样子。

晚上九点多钟,折腾了大半天的福克坎普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撮白去了小楼。

这段时间福克坎普忙于拳击活动,把他和刀疤胳膊召了过来。另外还招了一位服务员,三人负责小楼里的招待服务和安保工作。

接待室里,格瑞儿在忙着处理网络预订房间的事情。

这时,来了一位男客。这人一看就是亚洲人,年龄不足四十岁,一头并不浓密的黑发,两颗黑眼珠炯炯有神。他身上背着一个土黄色的背包,背包里装着细软的东西。

“先生要住宿吗?”格瑞儿在吧台里面问道。

“是的,体验残趾猫的灵异现象。”来人客气地答道。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格瑞儿禁不住打量了一下来人,接着问道:“请问,要直接解密,还是要防护器具?”

“我,什么都不要。”来者平静的语气。

格瑞儿有些惊诧,“挑战野猫可是有风险的,这个你清楚?”

来客微笑,“我清楚。”

声音确实好熟,可这人分明不认识。格瑞儿拿出一张表格递到吧台上,眼睛停留在他的脸上。

“住宿还这么麻烦?”来客一边往上填写什么,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特殊的服务项目,要求顾客对风险有个正确的认识。并且要有承担风险的心理预期。”格瑞儿一边解释,一边思忖:或许是赶得巧,同一样嗓音的两个人都被自己碰到了呗。

来客点了点头,用俏皮的眼神看了看她,“怎么,老板也信佛吗?这个房间里有香火的味道。”说完还用力地嗅了嗅。

格瑞儿又是留意地看了来客一眼,说道:“客人不喜欢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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