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星手指灵活一转,针头离开她眼球,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小护士顺着墙整个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妤脸色很难看!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是谁?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商晚星冷冷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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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强硬口吻不容违抗。
“我真不知道!”话开了头,小护士一下泄了气,“有天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问我说肯不肯干,我以为对方是朋友在跟我开玩笑,就说二十万,没想到……”
她慌张抬头,眼神闪烁。
陈妤:“没想到什么??”
却听到一道冰冷男音响起,“没想到第二天真的有人给你送了钱。”
小护士看向司遇白,口惊愕张大,“是。”顿了下,又补了句,“第二天我卡里就收到了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我人都吓傻了!”
商晚星:“就只有钱?”
小护士:“柜子还多了几支安瓿瓶的药。”
陈妤不可置信,“几支??”
小护士忐忑不安的看着她,“一共五支,我用了三支……”
“三支???”陈妤怒吼!
商晚星却挑眉,“你确定?”
她扫了眼潘老的手,这可不像三支的量。
最多一支。
甚至可能还不到。
小护士被陈妤这么一吼,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伸出手掏了个安瓿瓶递出去,“我不是也害怕吗?我就往药里兑了点儿生理盐水。”
商晚星:“点儿?”
小护士眼神漂移,“很多点儿。”
司遇白:“……”
陈妤:“……”
这句话听着着实是有点大离谱!
但看着输液针筒内的淡黄色液体跟安瓿瓶内的浓黄色相比,还真的是……
很多点儿!
此时陆呈表情由茫然转为愤怒,一双桃花眼蕴着森然,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你……”
他手刚抬起,小护士吓得立刻抱头,“我错了!!”
陆呈:“……”
商晚星:“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抑制伤口愈合的药?”
她抬手将安瓿瓶对准阳光,浓黄色液体晃动。
小护士抽抽啼啼,“我有朋友在检验科,让人帮我验的。”
商晚星:“后来那些人有再找过你吗?”
小护士摇摇头,“没有,电话我再打回去就是空号了。”但是钱确确实实是到账了,她还来回看过好几遍!
“你把手伸过来。”突然,躺在病床上的潘老虚弱开口,陆呈赶忙上前将病床摇起,他就这样看着小护士,目光慈祥。
小护士没敢动。
陈妤推了她一把,“去啊。”
小护士这才羞愧的来到病床边,将手伸出去,潘老虚虚用手一搭,看的出来动作极为吃力,手指也很不灵活。
潘老半晌没说话。
陈妤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刚想开口,却已经被商晚星抬手挡住,“她中毒了。”
小护士:“……”
看着商晚星,她惊恐的睁大眼。
潘老叹了口气,“没错。”
小护士:“不、这不可能!”她根本不相信,只觉得这是他们在吓唬自己!
除了这两天容易累,人又嗜睡一点之外,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怎么就中毒了??
商晚星抬手,朝小护士晃了晃安瓿瓶,“单独碰没问题。但是作为医护工作者的你,每次从病房出去都会用墙上的医用免洗洗手液消毒自己……”
她声音冷峭,听的人心头一惊,“两相混合,你最后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小护士瞳孔惊颤,全身瑟瑟发抖,“我会死吗?”
她瘫软在地。
商晚星:“原本会,但现在不会。”
陈妤:“星星,你的意思是……?”
商晚星:“你如果按照原本的计量去做这件事,潘老的伤口会在第五日开始溃烂,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而你……则会在第七日暴毙。上面若真要严查起来,一个卡内无端打入二十万,每日都会来给潘老换药的护士暴毙意味着什么?你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
她倒是应该感谢下主动将药剂稀释的自己。
小护士:“……”
她的嘴巴哆嗦半天,硬是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袁一,带她下去。”司遇白声音冰冷无温。
袁一则很快将人带走。
陈妤说不出话,她师从张思邈张老,她的老师是个正直的人,最厌恶的便是歪门邪道,再加上陈家上下和睦,她骨子里是不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的。
半晌。
陈妤:“可潘老的手,对外已经宣称手术失败再无恢复可能,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不懂。
司遇白习惯性想拨弄佛珠,却拨了个空,后知后觉才想起已经在晚星腕上,“程家最近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陈妤:???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说到程家?
潘老目光陡然凝重起来。
司遇白:“以M国为首偷国为辅的几个国家向洲际医学联盟总部发出了联合公函,要求程氏集团公开旗下在海外销售的重点五款药品的全部成分,而这些药品,全都是华夏保密配方。”
陈妤倒吸口冷气,“如果不公开呢?”
商晚星笑了,“左右不过就是那些手段,如果不列出详细配方,这些年程家拓展投资的海外市场将全部付之东流。如果列出详细配方,海内外区别对待,国内的舆论同样不会放过程家。”
陈妤:“……”
她听着都头皮发麻!
商晚星倦懒掀眸,同司遇白对视,“「南潘北程」,一个擅长针灸,手被废了,一个擅长制药,却被要求公开保密配方,有点意思!”
眼看国际中医交流会近在眼前,华夏代表中医最高水准的两方在相同时间遇到麻烦,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些人真正的目标,不言而喻。
突然——
“半年前开始,我陆续收到一些偏远地区药农的电话,他们反应说有部分采购商提出一些很奇怪的要求。”潘老闷咳一声,突然虚弱开口。
陆呈看着外公,“奇、奇怪要求是什么?”
潘老:“将野生药材的根全部拔起。”
陆呈惊讶,“连根拔起?”他显然很难理解这种行为,“没了根,今日一点,明日一点,不早晚都要挖绝种了?”
潘老表情凝重,“最开始是茜草,后来是麦冬连翘,再后来是酸枣,从我接到电话到下去调研,前后不过三个月,但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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