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非就是害死父皇的狼族小子?”
也怪他自己托大,“天子立”这招本是伏元郡王最得意的一招,没想到对手不仅破掉了剑相,更是击溃了天子之气。
伏元郡王稳住身形,出言责问,是想蓄气回匣重新出招。哪知翼儿也有点心虚,城外客栈大和尚帮他驱赶几名杀手,其中一人使的也是剑匣,出招动作和这位神秘兮兮的王爷好生相似。
管你是郡王还是亲王,传国玉玺可不能让你抢走。相爷受伤倒地,担心对手再出大招。翼儿破掉“天子立”后再不多想,像个献宝童子一般猛地抖开了“日月结气罩”。
“天河起歌舞...真如自性是真佛...炎黄老祖,永佑华族!”
把以前所有的战斗经历全算上,也没有像此刻这么认真。多亏他自小过目不忘,不等伏元郡王再出招,一长串法宝口诀默念而出。
相府祥瑞冲天,光明临照。风水七宝聚灵通相,“日月结气罩”袋口张开,绽出无限光芒。
玉箫满月与贯日千秋剑日芒临照之相交相辉映,红纱披风盈盈飘出一道朝霞,无数条口袋分身聚风揽气,风云激荡,《炎黄古卷》祭出天象大境,星罗棋盘勘定乾坤。
黄天厚土,国祚永盛。黎民百姓,安康幸福。
相府中灵气聚集,荡出的灵光让人怀疑不是人间而是天上。三千年乃至一万年,这几件灵宝从未像今日这般聚集过。别说旁人,就连翼儿自己看呆了。
祭出宝物,他并不打算伤人。伏元郡王好歹也是朝廷王爷,事情没弄清楚前,总不能草率杀了吧。
“厉害!阁下果然不是一般人,蛮夷之族不配用贯日千秋。今晚子时,紫光殿顶单挑。如你胜我,本王无话可说。告辞。”
伏元郡王见已无胜算,黑风卷影,身形消失。狼族小子出现在相府,必是同相爷一伙的。一把贯日千秋剑就难以对付,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法宝。
这人才是挡在皇位前的大敌,今晚约战先把他杀了再说。
见他飞身逃离,翼儿懒得理会,收回法宝重新放入袋子,转身去看相爷伤势,一回头又把他吓了一跳。
张相爷强撑起身子半坐在地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嘴里支支吾吾,也不知在说些啥?
“相爷,您没事吧?我先扶你起来。”
他过去扶起相爷,张相爷眼神呆滞,嘴角不停蠕动好像入了魔。看他伤势并无大碍,最多受了些内伤。
他心想相爷怕是激动的岔气了,扶他回到书房喂了几口参汤,前胸后背好一阵推拿。相爷双眼一翻,总算是缓过气来。
“呜呜呜...老朽还没咽气,小友真乃我朝恩人啊!”
张相爷喜极而泣,说完就要下跪,翼儿赶忙扶起。哪知相爷犯了魔怔非要跪倒不可,两人僵持半天,这才又憋出一句话来。
“恩友,你别拦我,老夫不是拜你,是拜炎黄圣祖啊,快把古卷和玉玺都请出来,让老夫再好好拜拜!”
自从大和尚教他“日月结气罩”的驱用口诀,翼儿才知道这条布袋子的玄妙。刚才他往袋子里收东西,袋子随他心意自动缩小,拎着轻飘飘的令他好生满意。感情这条布袋子竟是件如意宝贝,不愧风水七宝之首。
翼儿打开袋口,捧出传国玉玺和《炎黄古卷》仁册。袋子里有两本册子,一本是仁册,另一本是信册。龙相寺见到诸不真和冷芊雪,冷芊雪虽没有同他搭话,离寺时却托大和尚把信册交给了他。
“焚香,来人啊,把祭祀香台搬过来。”
张相爷激动的浑身发抖,相府仆人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张公子怯生生走进书房,看见书案摆放之物,惊得说不出话来。
“黎儿来的正好,随老父一起拜拜!”
重换官服,焚香祷告,带着家人行三拜九叩大礼。张相爷老谋深算,祭拜时绝口不提遇袭之事。见父亲一脸严肃,张公子哪敢多言。
祭礼完毕,张相爷重新回了精神。今早离殿朝臣们守在中阳皇帝尸身旁边,翼儿偷偷去紫光殿,正是去取殿匾下藏着的《炎黄古卷》仁册。
仁政治国,君王之道。这本册子一直保存在落花皇室,西阳皇帝庸夫子禅位时将它藏在殿匾额。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今日也算解开了。
“相爷,这本册子西阳皇帝托我转交朝廷。皇帝爷爷说等新君登基才可现世,如今正好,您拿走吧。”
“啊呀!这...如此多谢恩公了。”
张相爷心头暗喜,赶紧拉着儿子躬身致谢。《炎黄古卷》为安邦定国圣典,与传国玉玺并列朝廷御宝。这本册子突然出现,实在是大大的吉兆啊!
伏元郡王也是中阳皇帝骨血,突然现身事关蹊跷。张相爷力主青元王登基,朝中尚有非议,如今有这本仁册在手,可谓又多了一份胜算筹码。
派往“万盛华堂”的差官迟迟不见消息,翼儿说干脆自己去跑一趟。张相爷急着回宫,生怕路上有失,派儿子去龙武军大帐传信,龙骑大将军段莫文亲自带了一千精锐前来护送。
东都此刻尽在龙武军控制之下,段莫文号称人族第一猛将,修为不在大鼎殿下之下。他家和相府本是世交,女儿和张公子又有婚约,有他随行尽可放心。
知道这层裙带关系,翼儿不由感慨。就说一夜之间东都局势大变,龙武军接管城防,原来你两家是儿女亲家啊!
伴君如伴虎,在朝为官需得步步为营,落花朝廷比起草原联盟复杂多了。
默念经文,器神贯通,今日发现“日月结气罩”的妙用。这口袋子可大可小,随心意变换。丢进去一堆东西,袋口收紧后正好可以挂在腰间。
连试几次都是如此,翼儿心里得意。难怪大和尚说这件法宝在风水七宝中排行首位,若不是亲手尝试,还真没发现。
相府管家知道他要出门,早早牵来马匹,马鞍垂头处绑了一块相府当卢。如今相爷把持大局,又有龙武军控住场面,骑马出门果然通行无阻。
背剑挎袋,“万盛华堂”在西街占地不小,原以为不过是间普通商号,走近一看竟然是座官衙。
衙门外一群士卒来回推搡,相府派去的差官正在破口大骂,骂声远远飘来。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家老爷不过是个区区的六品官员,也敢违抗相爷之命吗?”
“大人息怒,小的怎敢有胆为难大人?兵部有令,没有军械司公文,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带队队长脸上陪着笑,挡在台阶上就是不让。翼儿驱马上前见状懒得啰嗦,大声吩咐道:“给我把马看好了。”
话音未落,提气纵身,从马鞍上直接跳进院墙。旁人就算想拦,却哪里拦得住?
天光大亮,按理说官衙正是公务时间,门口堵着一群士卒,院内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穿过大堂一路来到后院,围场上坐落着几排工坊,依稀闻见硝石硫磺的味道。翼儿知道这里正是神火硫弹的制造场地,正要抬腿进去看个明白,仓库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
“滋滋滋”,棚顶飘出一股黑烟,这种刺鼻味不用多想,是点燃引信的味道。人影窜出工棚直冲旁边仓库,身法极快,手中分明拎着一条火绳。
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想炸掉硫弹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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