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七夕的那天晚上,半夜,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非抓起手机接了起来,接了之后,那头又没有声音。

苏非以为是骚扰电话,挂了之后,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才发现昨天夜里接的那一通电话是罗蒙打过来的。

苏非本来是想打过去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既然他不讲话,那是不是表示他还没有准备好?

隔天,苏非回到一趟海阳,去疗养院看望了爷爷。

听宋奶奶说,罗蒙倒是经常去看望爷爷。

离开海阳之前,苏非偷偷去罗蒙家楼下候了一晚上,半夜的时候,看到罗蒙的车进了院子。

然后,看到了他的人。

怎么说呢,居然蓄起了络腮胡子,整个人沧桑不少。

2025年元旦。

苏非接到了一通久违了的电话。

是罗妈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未语泪先流。

罗妈的声音带着责备的哭音。

“非非,你是不是把爸妈忘记了?我们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跟我们联络吗?”

苏非半天说不出来话。

“妈妈......你们还好吧!”

“傻丫头,我们挺好的,就是你罗爸,最近总是闹心口疼,老牙又掉了一颗......”

罗妈说起来没完,苏非在电话这头安静地听着,最后,罗妈小心翼翼地问苏非。

“丫头,春节回来过年吗?”

“嗯,我回来。”

春节越来越近,苏非内心在发慌。

答应了罗爸罗妈回去过年,可罗蒙呢?他要不要回去?两个人见面该怎么相处?

腊月初八那天下午,微风轻漾。

前一个病人离开了之后,苏非坐在院子里喝茶。

来了一个熟人。

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人惦记,这个男人是附近一家民宿的老板。

他叫江涛。

他惦记苏非好久了,尽管苏非已经明确的表示自己是已婚妇女,但他显然不相信。

他说:“哪有已婚妇女常年独守空房的?你明显是撒谎。”

他真的跟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每天都要上诊所来遛一圈。

苏非烦不胜烦,要不是这里风景好,坐在院子里就能看到洱海,吹到洱海的风,她早就搬家了。

一杯茶刚好泡上,江涛就坐到了苏非的对面,他又开始给苏非灌蜜。

“苏非,只要你跟我好了,我民宿的老板就你来当,我有一套三居室的房产证上立马添上你的名字。”

他的口条了得,跟本不可能给到苏非说话的机会。

苏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上下嘴皮在翻,就想伸手给他拍一巴掌,让他住嘴。

“江涛,江涛......”

他仍旧不想住嘴。

“江涛,能听我说吗?我结婚了,我是已婚妇女。”

江涛嘿嘿嘿地笑。

“苏非,你这一套借口过时了。”

这个时候,院门口来了一个人,本来趴在狗窝里睡觉的二蛋,突然兴奋起来。

一下子从狗窝里窜了出来,朝着那个人扑了过去。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苏非对着江涛微微一笑。

“你看,我老公来了。”

江涛站起身来,看着院门口的这个人。

“苏非,你为了拒绝我的追求,请人冒充你老公,这点把戏骗不过我的。”

苏非:“我老公是警察,你要再不离开,我就告你骚扰,请你去局子里喝两天茶。”

都给了坡了,这头驴就是不顺着下,仍旧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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