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店铺溜达一圈，张记坐车前往老黄的小院子。
回想老黄问他到曼谷是不是有事，这句话不是随便问，而是意有所指的询问。
他到曼谷，出现在老黄面前的一刻，老黄已经知道他到曼谷的目的。
借着布塔的由头转移话题，没有回答老黄的问题。
老黄知道他到曼谷的目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赶鸭子上架的底话，老黄是否愿意听，又会怎么做。
他的路子已经被老黄摸清楚，却不知道一点关于老黄的路数。
拿出手机，直接拨打布塔电话。
按照时间推算，布塔应该在宝石店里，不在老黄的小院子里。
布塔一直在曼谷，和老黄待在一起，或许会知道老黄对待豁牙子的态度。
布塔看到张记电话，猜测张记找他的事情。
两面不讨好的事，布塔不想做。
但是张记的电话不能不接，张记对他一直是支持的态度，不能因为不想不接听张记电话。
“哥，有没有时间来我店里，帮我看看店铺。”
接听了电话，布塔直接找话题说。
能够蒙混过关最好，蒙混不了，也不是他的错，是张记逼他的。
听到布塔说话，张记明白布塔在没话找话说，故意蒙混。
年纪不大的小屁孩，也有了心眼子，而且还对他耍心眼。
已经在前往老黄的小院子的路上，他要知道老黄的想法，没有心情和时间和布塔蒙混。
“不要没话找话说，我有事找你。”
“老黄对待豁牙子是什么态度？你在他身边待了半个月，肯定说过豁牙子的话题。”
“我现在在去老黄院子的路上，需要知道他的倾向。”
被揭穿真实用意，布塔也不尴尬。
他的小手段低级，被识破很正常。
老黄曾经和塔里兹交流豁牙子的事，但没有明确的倾向。
豁牙子当初走的坚决，伤了老黄、塔里兹的心，他们一定会给豁牙子颜色看。
豁牙子想在曼谷继续开赌场，摆擂台竞争，也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同行是冤家，前期的合作也不愉快，自然会为豁牙子找事，让他的赌场开不下去。
曼谷的赌场太多，多一家赌场分流客源，他们的利益就会受损。
“老黄和塔里兹聊过豁牙子的事，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不想让豁牙子在曼谷开赌场。”
“第一个暴露的问题是消防问题，这个问题是小问题，主要是试探豁牙子背后人的路数。”
“还有很多手段没有用，就是为了一步一步挖坑，让豁牙子不得安生的忙碌。”
“张记哥哥，你可要知道你是和谁一伙的人，不要没有了立场。”
知道老黄对待豁牙子的态度，张记感到他掉进了坑里。
他当然知道他的立场，赌场有他的份额，岂能因为面子问题，损失自己的利益。
豁牙子一箱子宝石值多少钱，赌场一年的分红是多少钱，可以买多少宝石。
帮忙的前提是不损害自己的利益，损害了自己的利益，这不是帮忙，这是害人害己。
答应了豁牙子递话的请求，他的任务只是递话。
老黄拒绝他，将被拒绝的话转达豁牙子，事情也就结束了。
“老黄和塔里兹的态度这么坚决，我还真是一头撞上了铁栅栏。”
“阶级立场不用说，赌场还有我的份额，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不和你说了，我想想怎么全身而退，不能成为风箱里的老鼠。”
布塔看着忙碌的装修工人，认为有必要提醒张记。
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更改，更何况老黄、塔里兹布局日久， 就等着豁牙子的赌场装修好以后下手。
背后的力量也在角逐，并不是老黄、塔里兹下场使绊子。
皇室和军方的人争夺着利益，他们只是前面站台的人而已。
资本永远是幕后黑手，他们这些人是资本的依附，是有点小钱的小资本，并不能做决定。
“豁牙子的背后是军方，我们的背后是皇室，两方人在斗争。”
“老黄、塔里兹能够说话，但他们不能做决定，所以你找老黄、塔里兹没有用。”
“背后的资本不达成和解，分不出来胜负，我们这些人的作用有限。”
靠着座椅，张记说道。“我知道这些事，不会强求老黄和塔里兹。”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
“到了小院子，不和你说了，挂了。”
挂断电话，张记看向车窗外的景色。
不用布塔提醒，张记也知道如何做事。
老黄、塔里兹已经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他递话而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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