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阿瓦梓重新坐下来,眼神落在贾迪贾利身上。

“贾迪贾利,你约我见面,可没有说带陌生的客人,我不喜欢不告而到的人。”

贾迪贾利坐下来,笑着说道。“路威尔顿先生不是陌生客人,你们已经见过面,只是你没有在意到路威尔顿先生。”

“查尔斯曼和奥古斯都同时身死,路威尔顿先生负责查尔斯曼的工作。”

“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路威尔顿先生不陌陌生客客人。”

路威尔顿看向阿利阿瓦梓,眼神犀利而冰冷。

查尔斯曼、奥古斯都两条人命丢在内罗毕,这笔账不能不算。

确定的仇人是张记,路威尔顿需要确认,是不是张记杀了查尔斯曼和奥古斯都。

“阿利阿瓦梓先生,请你告诉我,狙杀查尔斯曼、奥古斯都的人是不是张记安排的?”

阿利阿瓦梓知道路威尔顿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可他也不确定狙击手是不是张记的安排。

时间逻辑推算,张记在前一天夜里就跑路,排除了暗排狙击手的嫌疑。

可是查尔斯曼和张记是生死之仇,张记有足够的理由狙杀查尔斯曼。

而且,狙击查尔斯曼不需要张记动手,他手中的雇佣兵小分队,完全可以执行这样的任务。

有理由、有实力、有动机,一切矛头指向张记。

查尔斯曼在内罗毕的敌人不少,也有很多人想要杀掉查尔斯曼。

在查尔斯曼和张记报复冲突之时,狙杀查尔斯曼,嫁祸张记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没有调查到具体结果,不能乱说话。

张记是蒙巴萨港口输油管道负责人,阿利阿瓦梓不希望张记死亡。

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在后面盯着,阿利阿瓦梓要维护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的利益,不能损害里加蒂·加查瓜副总统的利益。

“我调查了查尔斯曼死亡期间张记手中雇佣兵的调动,蒙巴萨的雇佣兵都在位,没有人前往内罗毕。”

“张记的保镖跟着张记一起离开蒙巴萨,留在蒙巴萨的保镖也在蒙巴萨,不可能出现在内罗毕。”

“是不是张记安排的人,我无法确定,这是我的结论。”

贾迪贾利暗暗松一口气,不确定是张记就好。

他还要和张记合作,不希望张记这么快死掉。

等到利用完张记折现,张记再去死,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不确定吗?”

路威尔顿再次询问。

“查尔斯曼得罪了很多人,内罗毕有人想要杀他,蒙巴萨也有人想要杀他。”

“在和张记有矛盾的时候被人杀了,不一定就是张记杀得。”

“我的调查结论是不确定,只能给你这个结论。”

阿利阿瓦梓再次确定他的不确定,结论是如此,不由得他说确定。

路威尔顿陷入沉思,揣摩着阿利阿瓦梓说的是真是假。

了解查尔斯曼在内罗毕、蒙巴萨的作为,玩女人不给钱,欠赌资赖账,还有聚会时候迷奸女伴的作为,条条件件都有被杀的理由。

想杀查尔斯曼的人很多,张记只是其中一个。

怀疑的对象很多,一一确定,需要消耗多少时间。

而且,每一个仇家都不会承认狙杀查尔斯曼,不会承认他们的罪行。

“查尔斯曼的事先放在一边,还有一件事请阿利阿瓦梓先生帮忙。”

“货轮被困在蒙巴萨港口一段时间,还请阿利阿瓦梓先生帮忙,让货轮安全离开蒙巴萨港口。”

“我们的合作因为张记中断,而张记离开了蒙巴萨,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阿利阿瓦梓看一眼贾迪贾利,他不明白贾迪贾利怎么和路威尔顿在一起。

合作是可以合作,但是合作的条件必须改变。

以前是有事相求,为自己留下后路,现在不同以往,必须要有条件。

“合作是令人愉快的词语,不过,这一次合作必须按照蒙巴萨的规矩。”

“路威尔顿先生,该签署的合同要签署,该付的钱要付款,不能拖欠。”

“查尔斯曼拖欠了两年的账款,不知道这笔钱应该如何折算。”

路威尔顿脸色不变,心里暗气。

查尔斯曼真的该死,欠钱不还,还拖欠了两年的账款。

账款每年都正常拨付,最终却流进了查尔斯曼的口袋里,没有拨付给阿利阿瓦梓。

“公司会如期支付。”

不得不支付查尔斯曼侵吞的钱,路威尔顿气的想要在杀一遍查尔斯曼。

不过,这笔钱不会让公司白白损失,查尔斯曼的家属还在,必须让他们吐出来。

没有人可以侵占公司财产,活着的人不行,死亡的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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