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抚道:“我 的确瞒了你一些事情。”
谢瑾韫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姜青抚手指攥紧了几分,道:“但遇到你之后,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说这番话时,姜青抚的语气很认真,一双眸子没有任何虚情假意在里面。
谢瑾韫安静默默的坐着。
顿了片刻,道:“医生有说具体拆掉石膏的时间。”
姜青抚道:“至少还要一周的时间。”
谢瑾韫问:“要跟我走?”
姜青抚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如果你想的话。”
谢瑾韫道:“吃了早饭就跟我走。”
姜青抚点了点头。
佣人准时送了早餐上来。
谢瑾韫看她右手不方便,拿起勺子时,姜青抚道:“我自己可以。”
谢瑾韫眼色冷了冷,没有松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玉米粥送到女人唇边,姜青抚也没再多说什么,张嘴吃了喂过来的玉米粥。
吃完早餐。
姜青抚想要方便。
谢瑾韫直接抱着她去了卫生间,又给她换了上衣。
看似温和一丝不苟的照顾,但全程男人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明显可以察觉他连眼神都是冷的。
姜青抚又怎么会没有看出来,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等姜青抚收拾好之后。
谢瑾韫推着她出了房间。
门外。
慕司寒就倚靠在门口的位置,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姜青抚看着他,没有说话。
慕司寒视线落在她身上,问:“要走了?”
姜青抚听着他这样平静的口吻,心底说不上的不适,她直接回避男人视线,没有作答,但表达的意思就是默认。
慕司寒道:“事情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你不用在担心,先好好养伤。”
不知情的人听到这样的口吻都能感受到这之中的关心,但却让人无法分辨这到底是长辈关心晚辈的口吻,又或者是掺杂其他的感情在里面。
谢瑾韫推着姜青抚离开。
慕司寒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垂下的手指紧了紧。
两人乘坐电梯下楼。
一直等在客厅的蒋明修看到了推着姜青抚出电梯的谢瑾韫,他站起了身,谢瑾韫看了他一眼道:“走了。”
蒋明修跟上前。
因为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院子里一片湿漉,吹过来的风裹挟着阵阵的寒意,谢瑾韫将姜青抚从轮椅上抱起来,坐在后车座位上,宽敞车内即便她现在打着石膏的情况车内也不会显得拥挤。
谢瑾韫和蒋明修上车之后,车缓缓驶出院子。
二楼的阳台上。
慕司寒默默的看着缓缓驶离的车辆,直到车身彻底消失在眼前。
车内。
安静沉寂的气息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瑾韫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同样跟着的谢瑾韫没有休息好的蒋明修也安静靠着小憩,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这自然不是问的时候。
车抵达墨尔本市已经是下午三点,期间在中途休息了两个小时。
谢瑾韫带着姜青抚去医院重新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一样,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拆掉石膏,不过右手手臂伤的不是很严重,三天就可以拆掉。
之后一行人去了蒋明修位于圣基尔达区的别墅,这里一路沿岸靠着大海,海景壮阔,风景绝佳。
蒋明修倒是没有跟着两人回去,而是去谈生意。
回来之前,蒋明修打了电话回去让人将房间收拾出来。
等谢瑾韫和姜青抚再回到别墅已经临近的傍晚。
佣人已经做好了晚餐。
佣人正好就是江城本地的人,能做江城菜,所以口味上姜青抚完全能接受,不过自然是没有慕司寒安排的人会做饭,慕司寒显然是专门找好的人,不过姜青抚自然不可能将这事说出口。
谢瑾韫洗完澡从楼上下来,胡子已经刮干净,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不少,他坐在姜青抚一侧的位置,他替她夹菜,剔骨的肉放在她碗里。
“快吃吧!”
姜青抚听着他的声音,从坐车回来到现在,男人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
姜青抚暗暗深吸一口气,拿起叉子,吃着碗里肉和菜。
晚餐后。
谢瑾韫带着姜青抚上了楼,二楼的阳台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景,夕阳西下,天边像是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海浪随风起,似轻纱浮动,云层之间落在光影照射而下,美轮美奂。
姜青抚望着远处,海风拂面带着些许的凉意。
半晌。
姜青抚忽然开口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谢瑾韫正靠着阳台的围栏,偏侧着头看着远处,闻言他收回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淡淡橘黄色光晕落在女人脸上,看着温暖柔和。
他双手撑在围栏上,他问,“你爱过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姜青抚低垂下眼眸,手指紧了紧,她没有直接回答,道:“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直到我五岁那年被慕家收养,从此在我身边的男人便就只有慕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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