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末将一心为朝廷效力,对如何肃清匪寇是下了大力气的。”

“绝不辜负侯爷的重托。”

英布改口为自己辩解了一番。

殷嫱很漂亮,初为人妇后更显得明艳照人。

吴敏姿色不如对方,出身不如对方,嫁的夫君还是不如对方。

同桌而坐,她不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

英布大咧咧地讲述曾经落草为寇的过往,更是让她觉得颜面大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陈庆搞不懂女人之间互相攀比的心思,还以为是吴敏自恃出身,非得逼着英布遁名匿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搞笑!

我还是反贼出身呢!

当初乘坐囚车进咸阳的时候,全城百姓有目共睹。

今天也没人耻笑我呀!

“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谋攻之法也。”

吴敏鄙夷地抬头看向英布,好像在说:你勇武过人谋略欠缺,万一招抚不到水匪,拿什么向侯爷交差?

英布爽朗地笑道:“谋攻正是某家的拿手本事。”

“你们听好——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陈庆眉头轻皱,不明所以地打量着他。

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不过会读跟会写是两码事,会写跟深明其意又是两码事。

你要是能通篇默写下来算我输!

果不其然,英布念了二三十句就打起了磕绊,他略显尴尬地笑着作揖道:“诸位酒兴正浓,某家就不继续献丑了。”

落座的时候,他先朝着吴敏瞥了一眼,想知道自己念错了没有。

结果吴敏头也不抬,英布顿时心慌。

他又把目光投向韩信夫妇,紧张地观察二人的脸色。

韩信赞许地点点头,殷嫱则是羞涩一笑,把头别向对面。

“班门弄斧,让各位见笑了。”

英布老脸发红,窘迫地摩挲着酒杯。

“咳。”

“英布,你随我过来。”

“本侯有密事不可诉诸外人。”

陈庆察觉不对,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他出门。

“诺。”

英布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快步跟了上去。

“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陈庆警惕地朝厅堂内张望了一眼,神情严肃地问道:“英将军,本侯早就说过,你天生神勇,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吴敏只是你的媵妾,等你将来功成名就后,名门贵女任你挑选。”

英布愣了下:“侯爷此言何意?”

“某家可有冒犯之处?”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满口之乎者也的,卖弄个什么劲儿?”

英布委屈地问道:“某家新学了几篇兵法,并无卖弄之情。”

陈庆索性直言不讳:“吴敏姿色中上,并不见多出众。信儿的新婚夫人姿色绝美,令人艳羡。”

“可是你要知道,韩信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人家郎才女貌的,你一个落拓莽夫眼热什么?”

英布大呼冤枉:“某家没有啊!”

陈庆嗤之以鼻:“本侯不懂兵法,还不懂你吗?”

“是谁为了在勾栏里一亲香泽,背着水寨里的全部财物冒险赴京的?”

“不是你镇海将军吗?”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完全可以理解。”

“本侯比你更好色。”

“可是……娇妻美妾,大多为显耀权贵所有。”

“你的镇海将军之职还远远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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