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霞点点头。“上次暑假回家，我和他在芦苇地里的事儿。”
张石头当了这么多年支书，对这种事儿伤风败俗的事儿最看不惯，要是村里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就会劈头盖脸骂一顿了。眼下遇到的尽管是自己儿子，输理的事儿照样教训一顿，决不轻饶。尽管这是做个样子给大家看，毕竟演戏也得像。
“张立岩，你给我滚出来。”张石头对着屋里喊。张立岩磨磨蹭蹭走出来，看着院子里的人，低着头说不出话。张石头说着骂着，扑上前要打儿子。旁边的张大国秦疙瘩等人拦住。张立岩一看胡玉霞，傻眼了：“咋又一个中靶的，我的枪法有这么准吗？”
胡玉霞哭哭啼啼：“张立岩，你的负责人，你得娶我过门，要不然，我一个姑娘家，咋见人。”
王曼丽在一边讥讽：“我说老表，你这家伙真可以，一枪打俩鸟。当了几年兵，其他那本事没有啥进步，这打炮的水平见长。”
张立岩不敢吭声，他输理了。
胡玉霞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王曼丽安慰道：“别哭，妹子，今天就是把老天爷捅个窟窿，也得把你送进张家门当媳妇。不行的话，我带你去部队，见他们领导去，让他们给个说法。”
要不说秦桦聪明，趁着大家说话，她悄悄走到胡玉霞身边，上下打量几眼，感觉有点不经常。胡玉霞尽管肚子很大，穿着棉衣和内衣，一举一动却很干净利索，就像乌龟王八的四肢和龟盖，不是连贯的，大肚子和身体也不是一体的。按照日常习惯，像她这样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由于胎儿的影响，胳膊腿等肢体动作不利索，不协调，笨的像头熊。村里的女人常说：“看她笨啦啦的，估计得有五六个月的身子了。”
秦桦悄悄走到胡玉霞身边，拉起她的右手，将三个指头摁在脉搏上。没等胡玉霞明白过来咋回事儿，秦桦已经摸出她的脉象。胡玉霞是一个人的脉动，根本没有其他的反应。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秦桦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几下撕掉胡玉霞的衣服，从里面扯出一个半个篮球的硅胶体。
秦桦对大家说：“这个女人搞的假怀孕，骗你们的。”
秦桦将那半个篮球扔在张立岩面前，皮球滚了几下，正好盖在张立岩的脚面上，被他一脚踢开。
张石头和王曼丽都怔住了，想不到胡玉霞竟敢这样骗人。村里人七嘴八舌的指责胡玉霞，她看出不妙，骑上车跑了。
王曼丽想走，张石头可没有放过：“曼丽，你说，你这妇联主任咋干的，领着一个假孕妇上门骗人来了，你想干啥。”
王曼丽急忙辩解说：“姑父，我也是上当受骗。今天早上胡玉霞来到我家，说他怀孕了，要我领着来你家，我不来不行啊。”
张石头说：“你咋知道张立岩回来了，谁和你说的。”
王曼丽说：“四狗弟说的，他和我说，张立岩回来了，要我带着胡玉霞上门认亲，”
张石头有点纳闷：“四狗回家了，出狱了，我咋不知道。这个兔崽子，出来就惹事儿，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不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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