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岩春节前放寒假,带着秦琳回到天都市秦家沟。他是夜里进村的,直接回到家,三天没有出门,一直在床上睡懒觉。秦琳在一边陪伴他,也待在屋里,吃喝全靠张石头老两口接送。
张立岩对秦琳不满意,一直找茬闹事儿,无论他如何折腾,秦琳就是笑脸相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秦琳拿定了主意:“你父母接受我,我肚子哩里有的孩子,部队的管住你,你天大的本事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早晚有一天乖乖就范,跟我过日子。”
张立岩至今还念着秦桦,爱着秦桦。可是,如今娶回家的是她姐姐秦琳,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造成这个错误的姻缘的是是谁,不能怪秦桦,也不能怪秦琳,女人爱自己喜欢的男人没有错,只能怪自己的鲁莽,怪自己的贪婪和无知,一失足顿成千古恨。如果不是那天喝醉酒,不是那天错把秦琳当秦桦,也就没有今天的尴尬处境,没有自己后悔终身的姻缘选择,这个责任只能自己承担。
张立岩瞪着眼睛说:“秦琳,你出去一下,我和秦华有话说。”
秦琳笑道:“我是姐姐,你是姐夫,有啥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张立岩马上嗓音提高了八度:“不行,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秦桦尽管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可是秦琳毕竟是她亲姐姐,她看不惯别人欺负自己的姐姐,特别是姐夫这个东西,更是不能有这样的态度。秦桦此时正不知找谁发泄,张立岩的有眼无珠行为,给秦桦提供了攻击的对象。“张立岩,你凶什么凶。我姐嫁给你是当老婆的,不是当你出气筒,让你撒气的丫鬟老妈子。”
张立岩怔了一下,马上阴转晴,脸上堆满笑容:“秦桦,我不敢造次,我这是说话快了,没有点标点符号。”而后转过身来,柔声细语对秦琳说:“秦琳,你先到东屋去坐一会儿,我和秦桦说几句话。”
秦琳很高兴,为秦桦训斥张立岩,也为张立岩对自己的态度。
看秦琳走出屋子,张立岩马上一脸难过:“秦桦,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秦桦没有吭声。
张立岩凑过来,抓住秦桦的手:“秦桦,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现在拿秦琳没有办法,她像块口香糖,我像树上的知了,把我粘住了,束住了我的翅膀,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思想。我已经不是我张立岩,我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傻子呆子。”
秦桦冷冷的看着张立岩道:“张立岩别表演了,我知道你是啥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说爱我,却又和我二姐有实质关系,让她未婚先孕,反过头来又说后悔,鬼才信你的谎言。”
张立岩顿足捶胸般的发誓:“秦桦,骗你天打五雷轰,我至今头脑里只有你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你一人。秦琳她是趁我不备,捡了便宜。我多次和她说过,我和她不可能成为夫妻,我也不爱她这个人,可是她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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