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利民和赵家斗法,甭管你是顺势而起想要蚍蜉撼树,亦或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宁屺都不想管。

谁输谁赢,他也都不关心!

小小一个靠山屯,远没被他放在眼里,他的世界很大!

可是事关姑奶奶,宁屺不得不耐着性子周旋一二。

“张队长想我怎么救你?我凭什么救你?又救到何种程度?”

一连三问被抛出,宁屺好似事不关己,也拿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只要宁书记肯捞我一把,我张利民承诺,以后愿听候你差遣,还有舒雅之事,我也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宁屺掷掉烟头,淡淡道:“那你先办吧,我会在东省待到八月中旬,办好后你去池县公安局告知黑七局长一声。”

张利民苦笑,他本想拿舒雅之事增加点份量,不想直接被人给将军!

“好,哪怕没办成,八月中旬我也给你汇报进展。”

“嗯,那就这样,走了。”

宁屺走的潇洒,陈述怀揣一肚子疑问,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回程途中,陈述虚心请教:“师爹,我不明白,我们不是来找张大队长了解情况的吗?为什么会变成交给他来解决?”

“我这叫做借力打力!”

陈述想了想,猛摇头:“不明白。”

“那你说点你明白的,然后我再逐一给你分析。”

“张队长有难,有人要整他,他需要你的帮助。”

“嗯,继续。”

“解决小姨归属问题便是他的投名状!”

“不错,既是投名状,也是他钓你师傅现身的饵料。”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换作别人这么钓他,宁屺反而会很欣赏,可是被钓的是自家媳妇,占有欲上来,心里就酸涩的不得了,哪哪都不得劲。

灵光一闪,陈述努力想抓住这点灵感,他绞尽脑汁整理着千头万绪。

“张队长的敌人恰好是小姨的生父,兜兜转转,其实还是围绕一个报应不爽?”

“有那么点味了。”宁屺很欣慰,“张利民说再多,其实他也并不无辜,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有本事办成你小姨的事情,我完成他的心愿又何妨。”

能办成就说明他的能力,能人总有位置摆放,年纪虽大了些,宁屺不挑,老将好,老将沉稳!

“你要记住,在你的棋盘上,每个子都能利用,重点在于好不好用。”

陈述听得热血沸腾,这哪是教下棋,这分明是教他御人啊。

难怪老话有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看看他师爹,这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竟然让他凭空生出一份痴望和念想来。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宁侠为培养陈述的军旅心,费劲巴拉给他洗脑,结果人家全当成故事来听,倒是宁屺言传身教给人激出几分野心。

当然,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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