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叶裴用力啄吻着魔鬼的红唇,柔软又一次探进叶隽的口中。

他唇瓣湿润,和魔鬼贴在一起,鼻尖的呼吸携着血腥气,仿佛温情和刀锋并齐而出。

叶隽被侵占的嘴巴发疼,血腥味逐渐加重,估计是口腔被亲破皮了。

他挣扎了一下,在间隙喘息道:“嗯……够了……”

叶裴充耳不闻,垂眸深吻,浓密长睫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掀着波澜,一颗泪痣冲散了容貌的疏冷,衬得愈发耀眼夺目。

叶隽喉头滚动,挣扎幅度渐弱。

他沉浸在血腥气的深吻里,更痴迷于叶裴眼尾下那颗让人垂涎欲滴的泪痣。

……想亲。

更想强奸凌辱,最好把叶裴搞的下不了床。

要哭喊到声音嘶哑糜烂,要对男人的侵犯成瘾,再也戒不掉。

心底的欲火被点燃,排山倒海般攻陷了魔鬼,心脏疯狂跳动,每一次搏动,叫嚣的都是“叶裴”两个字。

过了许久,叶裴才堪堪松开,他抱着人砸进柔软的床垫里,胸腔剧烈地起伏,喘着粗气。

见叶隽沉默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半点行动都没表示,叶裴还以为惩罚不够,心想不来点疼不行。

他把脸埋进魔鬼的颈窝里,在白皙的脖颈上咬出一个青紫牙印,看到渗出血丝才满意。

叶裴这才松开了怀里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床,眉目疏淡,嗓音懒哑还带点喘:“滚吧。”

魔鬼被他踹到地上,居然没起身还叶裴一脚,而是握住叶裴还没收回去的脚腕。

他冰凉的手指摸索着腕部肌肤,眼神若有所思,看起来很想亲一口的样子。

叶裴:“……”

不要告诉他,肉体和精神双洁癖的魔鬼想亲他脚?

叶裴震惊于叶隽的有病程度,他现在真想知道魔鬼经历了什么,怎么从叶裴变成叶隽的?

两人当年第一次接吻来源于意外,第一次上床也是意外,事后各自吐了个昏天黑地。

叶隽吐的有多狠叶裴不清楚,反正叶裴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呕出来了,甚至还掺着血丝,洗澡搓破了一身皮,还是觉得身体里面洗不干净。

两天没吃下饭,想起来就恶心。

叶裴沉默了一会儿,他踹开叶隽的手,收回脚塞进一旁叠得整齐的被子里,说:“我饿了。”

叶隽摩挲着指尖,触感好像还残留其上,对没亲上略感可惜,抬了抬眼皮:“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想要哪种血?”

“你的。”

“饿着吧。”

叶裴的唇角天生上扬一分,就算冷脸瞧着也清隽柔和,语气带着不明显的愠怒,字字重复:“我想吃你的血。”

叶隽不搭理他,起身整理好袖口,把袍子上的褶皱抚平,走之前还给青年盖上了被子。

他把枕头捂叶裴脸上,期望用这种方式阻止狮子大开口的嘴,说:“等我回来,饭食有人给你送。”

叶裴的回应,是闷声闷气的一句“滚”。

魔鬼说滚就滚,忍着抽叶裴一顿鞭子的冲动离开了这里,即将出门之前,就听到身后传来:“还有人类正常的饭菜,我不想光吸血。”

难伺候。

叶隽摔门离去。

确定魔鬼离开了这里,叶裴把脸上的枕头扔到一边。

他定睛扫视过房间的每一寸,发现不愧是暴君住的地方,面积大的可怕,一眼看去都不清楚这阴沉的房间隐藏着什么。

墙壁上还缀着诡秘艳丽的花纹,流动着奇异的色彩,还挂着几根不知名的森白骨头,上面充盈的魔气就知道生前是魔种。

通体暗沉的黑灰色,家具少的可怕,只靠窗有一个大床,面前摆放着几件漆黑的衣柜,不远处还有用来研究符箓的朱红案桌。

地板呈现琉璃般的色泽,泛着黑曜石的色彩,触感冰凉入骨。

总的来说,这个房子极像精神病人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

空荡又丰富,阴暗又诡异,住久了谁都要压抑惨白——不像充满人味儿的房间,像死气沉沉,满是腐朽的棺材。

叶裴脸色不太好看。

他脑子里对住宿的记忆尚且是行刑流放之前,时空局那潺潺流水,鸟语花香的住宿地——独属于叶裴。

是他花了大约十年布局出来的,处处精致,虽说也空洞没人气,不过大自然生气还是在的。

魔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房子布置成这副鬼样子,压抑恐怖不说,还住了三百年……

叶裴多看一眼都觉得胸闷气喘,他正想移开视线,窗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悲惨凄厉的哀嚎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锐哀鸣,有男有女,响彻云霄。

“别打了!!王上饶命啊,属下不敢了!!”

“我的腿!!我的腿没了,你他妈还扯我胳膊?!!救命啊啊啊啊!!”

“瘪犊子的暴君!老娘早晚吃了你的烂心肝儿!不就占你的杀戮池泡澡吗!我给你睡几次行不行?!”

“等等等等……我不嘴贱了,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在叶裴略带惊愕的视线里,一道窈窕丰满的身影被无情抛向天空,在最高处停滞了几秒。

正巧女人凌乱着一头长发,瞪着死不瞑目的猩红眼睛看过来,两人乍一触及眼神,都愣住了。

女人惊恐骇然:“两个暴君?!”

叶裴勾唇浅笑:“惊喜吗?”

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被叶裴“调戏”了一把的女人扭曲着一张妖媚脸蛋,绝望而茫然的从高空坠下,凄厉惨叫,脏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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