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饭。”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咱们出去吃吧。”

“也行,吃什么去?”师姐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啊……”我想了一下,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儿来。

“想吃啥?”

“我想……吃肉。”

“噗。”师姐捂着嘴笑了笑,“这算什么回答,那就吃烤肉去吧!”

我俩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收拾,穿好衣服,师姐竟然饿的拿着化妆包准备在副驾驶化妆。

看来是真的饿了。

平常出去吃个饭逛街,不等上半个小时都出不了家门的。

我开着车,带着师姐在北京城里面瞎转,她一边看着镜子补妆,一边看着窗外有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店。

“烤肉店吗?”师姐喃喃道,“我不太知道啊,你要是吃过什么好吃的,直接去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笑了笑。

终于,在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十几分钟,就在我俩都熬不住的时候,终于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边上看到了一个人还挺多的烤肉店。

我俩想也没想,把车停好,跟着香气直奔过去。

店内已经没有位置,我和师姐只能坐在墙根下面,两张板凳,一张小木头方桌,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泥炉。

里面烧着煤,倒是让我们很惊喜。

师姐也没有任何牢骚的话,点了很多看着就远超过两人胃口的肉,坐下就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吃一顿。

当第一口烤肉入口,一切烦恼都忘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

但不幸的是,这是8月份北京的中午,我和师姐在室外,对着一盏煤炭炉子吃着烤肉,很快就进入了大汗淋漓的模式。

师姐脱掉半袖披肩,仅穿着一条小吊带,聚精会神地一边烤肉一边大口咀嚼。

路过的人看到师姐,都忍不住侧目。

“哎呀,别看了。”师姐将头发扎起来,大口吃肉,大口喝着汽水。

有这样一个肯在三伏天陪你在街边吃烤肉,还完全不在乎形象的女孩子,真的很幸福吧。

我看着师姐,有点入迷。

忽然觉得自己好饱,拿着筷子,愣了一会儿。

“看我干啥,快吃啊。”师姐抬起头嚼着,忽然脸红了,瞟了我一眼,终于肯用手捂着嘴了。

“咋……嫌我丢脸啊?”她眼神游离着,很是害羞。

“没。”我夹起一片肉,放进她的盘子里,“就喜欢看你这么吃。”

我也用生菜包了几片肉,一口吞下,两人看着肿胀的腮帮子,笑得差点喷饭。

………………

吃完饭,两个人像是洗了个澡一样,浑身大汗。

师姐坐在车里吹着空调,我则刚刚从街边的奶茶店里面拿着两个塑料杯走过来。

拉开车门,师姐把鞋脱掉,双脚搭在空调的出风口。

“喂,脚。”我拿着冰凉的塑料杯贴在她的大腿上。

“啊我草!”师姐尖叫了一声,急忙把腿收回来,“干嘛啊。”

“脚放在空调口,车里全是你臭脚丫子味儿。”

“你脚才臭呢,我脚都是香的。”师姐白了我一眼,但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接过我给她买的冰咖啡。

她蹲在座位上,下身穿着一件牛仔短裤,白花花的大腿在阳光下晃着我的眼睛,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猛地嘬了一口。

冰咖啡香醇的味道从她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啊,活过来了。”师姐将头发松开,毫不夸张地说,她面对空调抖散头发的时候,一股热浪,似乎从发绳的封印中钻了出来,扑在我的脸上。

“好热好热。”她甩了甩脑袋,对着空调直吹。

“别对着吹啊,小心空调病。”我一边劝阻,一边熟练地从她手腕上接过发绳。

“少管啦。”

话虽这么说,我也没阻止她,结果就是她下午回到家之后,一直头疼。

“我确实该听你的。”师姐噘着嘴说道,顺道将冰咖啡喝完。

她眼睛微闭,表情有些难受。

“去睡一会儿吧。”我苦笑着。

师姐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到卧室里面。

“我开会空调,关门了哈。”

“嗯。”我点了点头。

卧室门关上了,我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但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我弯下腰,将茶几下面的保险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放了好久的骨笛。

骨笛的外表和以往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羽毛有两片变成了黑色。

一共十片大小不一的羽毛,记得祟神说过,当十片羽毛完全变黑的时候,也是帝熵死亡的时候。

但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从阿塞拜疆回来的这几个月,帝熵似乎消失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找到她。

不仅是她,祟神也是。

两个人……两位神明都跟失踪了一样,怎么样都联系不上。

我通过骨笛进入创世宇宙中,也找不到祟神。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忽然,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师姐拿着空杯子走了出来。

“我得喝杯热水。”她喃喃着,一手揉着脑袋,一手举着杯子。

她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骨笛。

“还研究呢?”师姐无奈地问道,她总是能看到我拿着骨笛发呆。

“是呗。”我叹了口气,再次把骨笛放回保险箱。

“有啥奇怪的地方吗?”

“嗯。”我点了点头,“帝熵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

“谁?”

“……”

我足足花了两秒钟才察觉到刚才的不对劲,我抬起头看向师姐,两个人眼中除了疑惑,还有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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