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到这几个月,家里却无一人问津。

除了每个月按时打到自己卡上的钱之外,没有任何人关心他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国外再好,终究是比不过国内。

在这里,他没有认识的朋友,生活习惯不同,甚至水土问题,刚来的那段时间他进了好几次医院。

当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被扣掉用来挥霍度日的资金,也只能做小伏低等着家里来供养。

他一个人就如同在大草原上失去了母亲庇护的小羊,任何人都可能对他虎视眈眈。

尤其还是在殷樾长着一副好皮囊的情况下。

国外不比国内,安全没有任何保障。

那些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男人曾多次出现在他家门口。

殷樾现在住的房子是从一个老太太那租的,老太太是个华裔,儿女全国各地跑,经常不着家,房子只租给华人。

之前这边公寓有人闹事差点出命案,老太太就重新拆了二楼几个房间不再合租,而是整租,这才让殷樾捡了便宜。

因着信息差和不怎么关注娱乐八卦新闻的原因,殷樾在知道殷酒和陆家的那位总裁领证时,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呆呆的坐在公寓内客厅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和照片,一脸的难以置信。

“陆岑宴……”

殷樾双目空洞,喃喃念出了这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

攥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力气大到快要将它给捏碎了。

但事实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他的眼前,无论说多少,都由不得他不信。

若是说最开始被家里人送到这来的时候,殷樾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殷酒和殷童谣至少过的没他这般舒坦,还能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

可现在,自我安慰的最后一层虚假伪装被人撕破,里面是残酷而血淋淋的真相。

殷酒和殷童谣过的不但比他好,而且就连殷商梵现在见了她们俩都要做小伏低。

这让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又心比天高的殷樾怎么能接受得了。

他打通了这半年以来唯一一次,也是头一次给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自小看他长大的孙妈。

“喂?”

正在家中打扫的损孙妈看着陌生号码,又是国外的,本想挂断,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谁啊?”

等了一会,见没人应答,正当孙妈疑惑不止觉得可能是人打错,刚要挂断时,那边总算是出声了。

“孙妈,是你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殷樾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声音哽咽。

“少爷,是你吗?”

孙妈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意外。

自从半年前夫人和先生回来就强制性将少爷送走,这么久以来连个信都没有,而且家里也再不许提及他,孙妈还以为是少爷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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