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躺了三个月的缘故,她张口出声时,声音粗粝的像是两张砂纸相互摩擦,带着沙哑和刺耳。

护士说是因为吸入过多烟雾伤到了声带,加上躺了几个月,喉咙发干。

养一段时间情况应该会好点。

“对了,陆岑宴在哪!?”

殷酒直到现在,脑海里出现的最后画面还是陆岑宴将自己推下去,自己被困在里面无法逃脱。

“他……他怎么样了!”

心脏跳的厉害,殷酒怕听到令自己崩溃的答案。

既急切的想知道陆岑宴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又不敢去面对结果。

殷童谣在听到殷酒提及陆岑宴时,面容僵硬了片刻,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他……”

殷童谣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殷酒见她这幅纠结模样,心彻底沉了下去。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人将自己的胸膛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伸进她的胸腔捏紧那颗心脏,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然后继续攥紧,疼痛到了麻木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

眼泪先一步跟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

脑海中“嗡”的一下空白一片,大脑在此时此刻宕机难以运转。

“尸体……找到了吗?”

她不知道问出这几个字时是什么心情。

身体似乎触发到了保护机制,她更多的是麻木,跟行尸走肉一样眼中没了焦距,世界只剩下一片虚无。

殷童谣反应过来她是误会了,连忙摇头,她抓住殷酒的肩膀晃她:“小酒,陆岑宴没死!”

一瞬天堂一瞬地域。

在听到陆岑宴没死的消息时,她本能的抓住殷童谣的手,就好似这样才能给她一点力量。

她声音发颤:“真的吗?”

她反复的和殷童谣确认消息真假。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没骗你,他没死,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她试图让殷酒清醒一下。

自己刚才在她眼中看见了求死之意。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带你去看!”

殷童谣真的害怕殷酒冲动之下做了什么傻事。

“你带我去看!”

殷酒执意下床,小护士拦都拦不住。

重症监护室在最上面一层楼,殷酒刚醒不宜走动。

但她今天见不到陆岑宴根本不放心。

拗不过她,殷童谣最终还是搀扶着殷酒上楼。

这一层都是重症监护室,气氛也比楼下要压抑许多。

尤其是这里的消毒水味也要比她的病房浓郁,每个医者脚步匆匆,一眼望不到头白色的走廊内,只有天花板上的电子钟表是醒目刺眼的红色。

殷童谣将她带到了陆岑宴的病房前,因为他的病房是重症监护室,不允许人探望,只能隔着一堵玻璃墙看。

其实这个角度也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摆的到处都是的精密仪器和插在陆岑宴身上长度粗细不一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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