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全市各个寺庙都辨认过了,并未发现疑似敌特分子的踪影。
这下,专案组上下都吃不准了,寻思难道之前的分析出了偏差?
石洪生说,那就让咱们再重新分析一下吧。
8月24日晚上,专案组举行全体会议,正式组员和抽调来协助侦查的非正式组员二十多人齐集在二分局的小会议室里开会研究。
最后得出结论,那个去“张记棺材店”订制寿材的男子应该是个和尚或者躲藏在寺庙里有着正式僧人身份的假和尚,他之所以进了店堂还不敢脱下头上戴着的帽子,那是因为生怕露出光头,特别是光头上烫着的香疤,以免别人把他与“和尚”联系起来。
那么,往下应该如何调查呢?
专案组决定,除了继续派出由棺材店伙计与侦查员组成的小组去寺庙访查外。
另外物色数名曾经出过家的同志化装成外地来九都的云游僧人,前往各寺庙游访,通过跟寺庙的下层僧人接触进行访查。
专案组的这个计划如果放在现在实施,要在本市公安系统,找几位曾经做过货真价实真和尚的警察。
其难度可能不亚于在警察中发现个把奥运会冠军什么的,可是,在1950年那会儿,这并不算难。
当时的警察队伍里,别说曾经做过和尚的了,就是当过喇嘛的也有。
当天,专案组就通过廖长空处长调来了三个曾经有过寺庙出家经历的本局同志,其中一位还是三分局刑侦队副队长。
石洪生亲自跟这三位同志谈话,交代了使命,随即剃了光头,换上僧衣,每人带上一个装着云游必需物品的肚包。
怀里揣着从市局存放缴获、没收物品的库房里找出来的和尚专用派司——度牒,反正那上面是不贴照片也不写年龄的,横看竖看都能对得上。
专案组的这个措施,贾祥天能否躲过呢?
第一天,让他在无意间躲过了。
那天,化装成僧人的便衣老唐去了万竹寺。
老唐是南湖阳谊人氏,少年至青年阶段曾在当地寺庙做过六年和尚,之后又在江湖上云游过两年。
八年的和尚经历,别说让他化装和尚了,就是做个住持也合格。
因此,他怀揣着一纸北湖首石二神庙的度牒,以“清化”的法名拜谒钢真住持时,纵然钢真老奸巨猾,也不可能对其产生任何怀疑。
于是,老唐就得以顺利地在万竹寺待了下来。
晚斋时,他留意了一下前往用斋的僧人人数,和市局治安处提供的该寺僧人人数相符,再看各人的举止,也都与寻常和尚一样。
其实,那天贾祥天就坐在离老唐不远的位置,他已经听钢真告知来了个云游僧,便暗自留意,发现并无异样。
因为之前也曾来过云游寺,所以他也就没有生疑。
第二天,老唐按照规矩,向监院领了份活儿,和几个小和尚前往寺院后面的山上去检查有无松动的石头。
以免下大雨时发生泥石流。
这活儿不吃力,有点儿像游山玩水,老唐就跟小和尚聊天似的了解本寺的相关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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