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也实行“内外有别”的方针,专家组有关技术方面的译员,都是从苏联带来的,生活、警卫、联络方面的译员,则由中共配备。
尽管候菊芳是日常生活方面的翻译,但小伙子虑事细致、做事踏实、沉默寡言,再加上那口标准的俄语,使苏联人大为欣赏。
杰克的主意是,通过尤丽娅与候菊芳的这种特殊关系,设法跟候菊芳结交,然后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马念姝拉下水,使其为“七室”工作,窃取“101工程”的技术机密。
按照老规矩,杰克把这事交代清楚后,就不再露面,让尤丽娅以他的名义去跟“七室”主任宋斯义联系。
当下,听尤丽娅如此这般一说,寻思这活儿有了中情局的铺垫,往下干就方便了。
具体怎么做,当然还得仔细谋划。于是他问尤丽娅,你们打算通过什么方式跟马念姝搭上关系?
尤丽娅的回答让他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个杰克先生没说,我呢,只管执行命令,预谋策划一类的事儿我从来没有干过,肯定也不会去干。
所以,这事应该怎么做,还得靠你们。你们策划稳当了,我就向杰克先生报告,只要他说行,我就照着办。”
程达开苦笑着摇摇头,这帮中情局的人还真是省心。
没办法,那就策划吧!
专案组七名侦查员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干人盯着“一跤头”张杰辉中毒案件不放,一共对三百多人进行了调查,竟是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使一向稳重的尤石麦也沉不住气了。
这天在专案组的支委会上,三位支部委员说到案情时,洪泽云忍不住火大:“我就不相信,张杰辉中毒这么大一桩事儿,案犯竟然能够做得不显山不露水!
肯定会有线索留下的,只是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
尤石麦说完,另一个支委贾智星表示赞同,说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这时,尤石麦却在一旁抽着烟不声不响,另两人在说什么,仿佛一个字也没听见。
尤石麦等了一会儿,不见焦允俊有什么反应,便问道:“老陈,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陈力胜搔了几下头皮说:“我在想,是不是别在‘一跤头’这棵树上吊死。”
“你的意思是说放弃这条线索?”
陈力胜说:“张杰辉这个案子,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放弃并不可惜。
至于另外寻找新的线索,那叫‘说得轻巧,吃根灯草’,线索有这么好寻的话,咱们这班弟兄何至于给折腾得如此辛苦呢?
全组七人,发烧的三个,牙痛的两个,连你老尤也在天天吃枇杷膏、甘草露防咳嗽。
所以,只有放弃‘一跤头’中毒这条线索了,咱们改侦为防吧。”
什么叫“改侦为防”呢?
陈力胜解释说,从那份被我方截获的电报判断,敌特眼下肯定正在动怎样窃取“101工程”图纸的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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