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外,元古花听见城内急促的求援号角声,一时之间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军破城,正应当势如破竹纵横碾压才对,怎么居然还需要求援?

这意味着城内的战斗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顺利,甚至可能已经陷入了困境。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担忧。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号角声而变得凝重起来,他望向山海关的城门,那敞开的城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道神秘的屏障,门内的战况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迷雾,让他无法看清。

他身旁的将领们也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整个军队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因破城而产生的轻松与兴奋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的躁动,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平静

:“进城!”容不得元古花多想,他带着的可是元族剩下的最精锐的两万人马,此时城门已破,无论如何,他都要死死钉在城内,为后续大军维持这一个进城通道,否则之前所有做出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

元古花知道,此次战斗,是元族最后一次崛起的希望,若是败了,偌大的北邙草原,将不再有元族的安身之所。

大军冲入山海关,元古花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城门一角,却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定在了那里。那是元格桑的尸首,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元格桑静静地坐在城门口一角,身上华丽的长袍被割裂,身体周围是一滩已经干涸的血液,在灰暗的城门阴影下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黑红色。风在城门洞中呼啸而过,吹起元格桑那凌乱的发丝,也让这死亡的气息更加浓烈地弥漫开来。

她的双眼圆睁,表情却是出乎意料的轻松和解脱,像是完成了最重要的使命,死的其所。

元古花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那个元族最善良最美丽的姑娘,如今竟会如此凄惨地躺在这里,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杀进去!杀光大夏人!杀光他们!” 元古花的野性突然暴涨,那吼声如同汹涌的怒雷,在山海关内炸开,震得城墙似乎都微微颤抖。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吃痛,长嘶一声,扬起前蹄高高跃起,然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内冲去。马蹄在石板路上踏出一串串火星,扬起一片尘土,仿佛是战争之神在敲响战鼓,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前奏。

士兵们被元古花的气势所感染,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杀!杀!杀!”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咆哮的洪流,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事物都彻底碾碎。

元古花一马当先,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元格桑,用大夏人的性命和鲜血来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

随着元古花大军的深入,战场突然变得更加惨烈。

元古花的疯狂,彻底点燃了北邙士兵的野蛮,北邙人的进攻突然变得更加凶猛,战场上空乱箭横飞,刀光剑影,血光四溅,驻守车马道的大夏士兵伤亡暴涨,阵型摇摇欲坠。

高胜宪立于城门正上方,他的将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格外招摇,他自己身着将军明盔,居高临下看着战场,即使看见伤亡惨重,依旧稳若泰山,不动声色。

:“去,问一问侯伟雄,还挡不挡得住?挡不住说话,老子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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