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下了大雨的,屋后河水在咆哮奔腾,淹没了我们走楼梯的脚步声。

我们顺着原路,迅速返回到吴霜的房间。

“妈的!”邬彤彤觉得大快人心。“再让光脑壳还想女人,想他妈只能干望!”

“老姐!”我说。“光脑壳要是晓得是我们干的,不找我们麻烦才怪呢!”

“不怕!”吴霜说。“光脑壳晓得你们三个都走了,下大雨没来。好好睡一晚,明早你们仨早点起来走就是。喝酒,庆祝!”

吴霜这会心花怒放:“终于替我的死爸,出了一口恶气!”

我们又喝了一罐啤酒,收拾好摊子,安然入梦。

次日天刚亮,吴霜醒来就让我仨拿上吃的喝的,赶快好走。

我们出门,往光脑壳门前看,他依然前门紧闭。

“彤彤姐!”王瑶笑。“光脑壳再真是快活风流玩完!”

“妈的!”邬彤彤骂。“那个女人也是生的贱,光脑壳看着就作恶心!”

“还不是为了钱!”我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

“妈的!真是奇怪!”邬彤彤说。“天地间男人与女人,到底打哪儿来的?”

这课题永远是谜。

下过雨的,大街两旁的叶子杨,清翠翠的,空气清新。

“哎!”邬彤彤说。“老弟老妹身上带钱没有?买胡二牛的肉包子与豆腐脑,带回去我爸妈好吃。”

“有。”王瑶笑。“我身上没钱,河水就要断流。”

大清早的,应该是冷集,沿街两边的门面,没看到谁在支摊子,行人也翏翏。

我们走到大桥头边,这儿倒挺热闹,大桥上站了不少人,手里拿着长铁钩子,在从水里捞东西,木头椅子板凳小桌子等物,还全都有。

“彤彤姐!”王瑶问。“年年天下暴雨发大水,未必都有人从河捞起许多东西?”

“老妹!”邬彤彤说。“这大河是聚宝盆呢,有一年天降暴雨,冲来一口黑漆棺材,晓得里面有什么不?”

“死人棺也有人敢捞?”王瑶问。

“死人是活人变的。”邬彤彤仿佛是不害怕。“怎么没人敢捞?”

“老姐!”我说。“一口黑漆棺,未必人从河里捞上来,还有人敢打开?”

“你晓得个屁!”邬彤彤说。“活人的钱,死人的棺,听说过没有?为么事有盗墓贼?因为死人墓里有东西值钱!”

忽然想起抢夺春柳家的那几名盗墓贼,想打牢山里那古人墓的主意。

“彤彤姐!”王瑶问。“黑漆棺有什么?”

“嘿嘿!”邬彤彤却笑。“老姐说出来,你老妹老弟要惊魂!”

“里面跳出来一具僵尸吃人?”我白眼。

“你晓得个屁!”邬彤彤开始讲。

有一年,天突降暴雨,河水暴涨,从河上游冲来一具黑漆棺,横在了桥墩下。

几个人七手八脚,费了好大的劲捞到桥面上,围着打几转,看棺木一点没腐,油漆也没什么剥落,棺头前缕刻着太阳图案,与一般的棺木刻着“寿”字不同,心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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