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府,漪澜院。

身为侯府主母的沈惜荷被人屈辱的摁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猩红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到可怕的丈夫霍启安。

她声嘶力竭的质问:“我与你夫妻二十载,你宁可轻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信我?”

她不明白为何霍启安会相信那些荒谬之言,不去求证就直接定了她通奸的罪名呢?

霍启安凉薄的开口,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秋蓉不是外人,她才是我心尖上的人!”

他厌恶的眼神袭来,直直地刺向她,“反而是你占了她的位置二十年了,是时候该还了!”

瞬间,沈惜荷如坠寒潭。

原来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霍启安只需要一个可以将她拉下侯府主母之位的由头,让其捧在心尖上的外室可以光明正大的取代她的位置。

更可笑的是,那个外室竟然是她处了二十多年的闺中蜜友,忠义侯府里的表小姐林秋蓉。

林秋蓉以胜利者的姿态上前奚落:“证据就在眼前摆着,你何必嘴硬强撑着呢?”

沈惜荷死死瞪着这对狗男女:“究竟是证据,还是你们早就串通一气的阴谋,你们心里比我清楚!”

他们口中的证据,不过是前些日子给沈惜荷送过几次账本的商行管事。

沈惜荷本想解释,奈何那男子一口咬定与她有了私情,还道出沈惜荷私密的胸口有一颗红痣。

随之,跟了她二十年的嬷嬷春桃也跪在地上亲自指认,声称沈惜荷这二十年里她与多名男子私交甚密。

这一环环相扣的阴谋算计,竟是一丝喘息反击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定下了通奸的罪名。

“那娼妇呢?可绝不能轻饶!”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沈惜荷抬眼看去,只见她的儿子霍渊正扶着霍家老夫人前来。

“老夫人,您该是相信我的……”

往日那位对她满脸慈爱,夸赞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孙媳的老夫人,却在此时满脸厌恶与狠毒的说道:“此等娼妇辱没我霍家门楣,应该拉下去,浸猪笼!”

“渊儿,你快告诉他们,娘是冤枉的!”沈惜荷把仅存的一点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儿子霍渊身上。

可霍渊却没有正眼瞧她一眼,神情冷漠道:“有你这般淫贱之母,真是耻辱!只有你死了我们霍家才干净!”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痛不欲生!

不仅身边人背弃了她,就连她的亲生儿子居然也对她如此薄情!霍家上下更是无一人为她求情,都冷眼旁观着,仿佛二十多年的情分从不存在。

狭窄的笼子里,沈惜荷像是牲畜一般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

此时,林秋容站在她身边,压低声音轻蔑道:“你知道霍家上下为何弃你而去选择我吗?”

“因为,我才是霍启安这辈子唯一儿子的生母!”

“看在我的渊儿被你教养的那么好的份上,我想让你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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