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看着他脸上的伤,冷笑一声:“陈大人也别太得意,即便是我与景如月和离,你未必能娶她,她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陈时让:“我俩的事就不劳你一个外人操心!”

云隐:“……”

他又手心发痒,还想揍他!

他打他不过分,这人这德行,真欠揍!

……

回去的马车上,路昭看着陈时让脸上有些吓人的伤:“这下总得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陈时让却道:“你给我药膏,我回去自己抹!”

路昭知道他不喜欢人碰触,于是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药膏递过去:“一日三次,净脸之后涂抹上。”

陈时让伸手接过:“多谢!”

马车经过馄饨馆时,路昭见里面还亮着灯,于是对陈时让道:“景娘子还没睡呢。”

陈时让睁眼,朝外看去。

亮着烛火的铺子里,临窗的位置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放下帘子:“停车!”

路昭也没阻拦,便让人停了马车,陈时让起身往外走:“路昭,今日多谢,你先回去,不用管我!”

“行,那我先回去了。”

陈时让下了马车,穿过马路,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抬手扣门,里面传来动静,紧接着门被打开,景如月站在门后看着他。

腊月寒冬,有风吹过,一阵阵寒意。

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陈时让朝她摊开左手,露出里面的药膏:“不知是否方便帮我抹药?”

景如月看着他脸上的伤,一言不发地让开身子。

陈时让抬脚进屋,景如月关上门。

“你坐,我去打热水。”

她进了后院,再出来时,手里端着盆子,盆子里泛着热气,里面放着毛巾。

她将盆子放在一旁,拧了毛巾过来看着陈时让:“抬脸。”

陈时让这会倒挺乖。

景如月让抬脸就抬脸,只是那一双黑眸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景如月多少有些不自在,一把将毛巾覆在他脸上:“自己擦!”

随后转身进了厨房。

毛巾下的那张脸,微微勾了唇角。

陈时让擦净脸,景如月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泡了壶茶放在桌子上,随后自己也净了手,打开药膏拉了把椅子坐在陈时让跟前,用手指挑了些白色的药膏,却在指尖即将落在陈时让唇角的那一刻顿住了。

她轻轻瞪他一眼:“要么把眼睛闭上,要么自己回去抹!”

见她脸颊绯红,有些羞恼的模样,倒是很乖地闭上了眼睛。

景如月快速地替他抹好药,随后收起药膏放在一旁,作势正要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她回头,对上陈时让幽深的眼神。

随后她听见他道:“景如月,你自由了!”

景如月表情一怔:“什么意思?”

“孟长签了和离书!”

景如月也没多惊讶,她知道此次进宫,苏令晚定不会放过孟长。

她说过的,孟长若再欺负她一次,她定不会饶他。

但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景如月还是开心的。

只是,她视线下移落在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上:“所以呢?你就敢名目张胆彭我了?”

“……”

陈时让猛地松开手。

见他松了手,景如月在他对面坐下来,双手环胸,看着他毫不客气地道:“陈时让,我和离与你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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