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冬陵手里端着拍照的设备,一脸茫然地看着厉予白,乖巧地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听秋前辈说,她不是特管局的人,而是上面通过人脉关系聘请到的顾问,是个超级大佬,继承了山里的一家好几百年的道观,现在是一观之主。”
“就前段时间,椰子国到金罂国那条绑架诈骗案,好像也是她带队与特管局联手调查破获的。”
“虽然明面上没有关于她的消息,但实际上各个地方都接到了通知,只要她参与调查,各地分局无条件全面配合她的工作。”
庆冬陵拿着相机,一边打光拍照,一边回忆着说道:“我也是今天才见到她第一面,秋老只说让我听她的话,不要得罪人家就行。”
厉予白从庆冬陵口中得到消息后,盯着地面上的血痕若有所思,心里思考着要如何与这位元观主打好交道,他有预感……接下来,他们应该在工作上还会有交集。
不过,不着急。
碎尸案后续调查和审问,以及最后起诉到判刑,整个流程耗时肯定会很长。
……
元酒很快就回到坍塌的附属墓室附近。
大量的石块散落在地上,元酒抬脚踢了踢堵塞住整条路的土堆石头,从玄圭空间中掏出一个巨大的蚁窝,盘膝和蚁窝里的金丹期蚁后沟通了一番,对方很愉快地同意了借手下给她帮忙。
元酒看着排队从蚁窝里爬出来的三千只蚁兽,给它们每只蚁身上都画了编号,挥袖将蚁窝收回玄圭空间中。
她看着整整齐齐排列成方阵的蚁兽,与领头的两只说道:“我想请你们帮忙把坍塌的土堆和石头全部清理出来,尽量不要损毁除石头和土之外的东西,能做到吗?”
领头的两只雄性蚁兽触角是淡金色的,修为应该与筑基修士差不多,两只蚁兽立刻晃动触角,表示没有问题。
元酒在远处角落,用白色的颜料在地上画出一个圈:“你们把石头和土转移到圈内就可以。”
两只雄性蚁兽带着身后的小弟,立刻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工作。
元酒在白色的圈内开始布置传送阵。
她掏出一个破旧的储物口袋,挂在一旁的墙壁上,将传送阵与之关联起来,看着排成四队的搬运蚁工,将一块块比它们自身体积大百倍的石头送进白圈内的传送阵中。
墙壁上的储物口袋,随之发出淡黄色的光芒。
元酒看着正常运转的阵法,以及加油勤勤恳恳打工的蚁工,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个大聪明,竟然能想出这么高效环保的办法,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特管局和专案组不给她发奖金,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搬了块石头放在一旁,盘膝坐在上面,单手支颐在一旁监工。
大约半小时后,附属墓室的大门,以及通道口大致被清理出来。
两只淡金色触角的蚁兽,飞到她面前,晃动着触角,指向墓室门口。
元酒瞬间清醒,一脸惊喜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墓室已经清理出来了?”
两只蚁兽点了点脑袋。
元酒从石头上跳下,看着被炸坏的墓室石门,眼底露出惋惜之色。
两只飞行的蚁兽头领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巡视挖掘出来的房间,等待她最后的反馈。
元酒蹲看着角落里还未彻底清理出来的土堆,记得那边是三具不知身份的男尸,另一个角落里是两个木箱子,里面也是碎尸。
她蹲下身,指尖在地面上擦过,回头与两只蚁兽道:“这还不太行,要麻烦你们继续清理,地上尽量不要留下泥土与石块,因为到时需要采集这些陈旧的血迹样本。”
“还有这两个角落,一定要仔细清理出来,里面是人类的尸体,也是很重要的证物。”
两只蚁兽扇着翅膀,立刻回头各叫进来一队蚁兽,将元酒重点提出的地方清理出来,剩下的依旧在外面清理更远处坍塌的通道。
元酒见状,估摸着主墓室那边的进度也差不多,便放心地去主墓室找那三个负责现场痕检的人,带他们过来继续工作。
中途,烟烟摇响了铃铛,元酒在姬妾墓室的棺椁中,挖出了那具一看就不得了的墓主尸体。
这具尸体的面容无比鲜活,脸上是很通透的红润之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睁眼醒过来。
元酒将尸体塞进玄圭空间中,把忙碌完的蚁兽全都收回蚁巢内,往里面投放了两颗灵石。
……
等到所有工作结束,元酒带着三人从暗河中出来,回到外面岸边时,发现路上停着四五辆黑色的越野车,还有三辆正打着红蓝双闪灯的警车。
那些人或站或坐,皆神色焦急地在岸边等待着,低声议论。
看到几人从水中冒头,踩着湿润的泥土和野草爬上岸时,齐齐松了口气。
元酒殿后,是最后一个上岸的。
在她从水里站起身时,一只修长整洁的手递到她面前,清爽干净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上来。”
元酒先抬头看了眼对方的脸,发现是江括时,忍不住勾起嘴角,握住他的手指,被他一把拉了上去。
“你怎么会在南江?我听雍长殊说,你不是被调去处理金罂国那边遗留的问题了吗?”
江括接过身后的人递过来的毛巾,正准备给元酒时,发现她抬手拨了拨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变得干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毛巾搭在手臂上,认真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金罂那边的情况处理的差不多了,因为你将那边的鬼几乎都剿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主要是一些鲜为人知的刑事案件,特管局派去的人能插手的事情不多。”
元酒点点头,颇为贴心地说道:“这样也挺好,金罂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乌烟瘴气。”
江括只笑了笑,看着不远处正在换潜水服的三人,拧眉道:“里面情况如何?”
元酒朝他摊开掌心,得意地朝他说道:“这会儿我可是帮了你们天大的忙,奖金要是不丰厚,我以后可要涨价了。”
“章龄知他们跟你说了多少?”
江括摇头道:“小章出来就晕了,脖子上的伤口挺深的,再多往下一厘米,就要斩到他的颈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那种疼痛的。”
元酒诧异道:“他伤得那么重?”
听到这消息,元酒还是很意外的。
因为当时在墓门口,她只看到章龄知脖子上按压着白色的布料止血,想着他从自己这儿买了堆儿符纸,里面夹带着她专门回馈留的强效护身符,应该伤得不太重,也就没有关心他的伤势。
“弘总顾不上跟我说,跟着救护车,送小章和郎代去医院接受治疗了。”
江括沉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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