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发虚,几人试着剁下一点肉末去喂鸡鸭,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公鸡只琢下去半分钟,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吃了。

而借刀剁肉的更是倒了大霉,那刀在被又洗又磨后,切出的菜居然还能吃得人呕吐不止,幸好村内还暂歇了名赤脚大夫,那大夫一眼就说这是中了毒,连灌了几副药这才把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与此出现类似倒霉时间的还有一些正巧去那河里洗了衣服,钓了鱼的。

这下,村内再也没人敢往那小河里走,连洗衣服和小孩下水土围墙都宁愿去更远些的邻村上游。

这样的麻烦日子没有两天,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在他们二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庄被土匪烧了村,三百多沾亲带故的幸存者涌入了泗彦村,好在泗彦村靠山又靠水,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村,虽然因为这流窜到此的匪灾有些风声鹤唳,但勉强算是接纳了这群落难的穷亲戚。

二因为匪祸从大家闺秀沦落为投靠贫民的刘缃秀和两个弟弟就是这些‘穷亲戚’其中之一。

她还算幸运的,在付出身上大半家资投靠了嫁到泗彦村的姨妈,又打点了庄长等人后,被村内分了一处独屋。

唯一不好的是,由于两位弟弟一个三岁一个六岁尚且不能算正式的当家人,其中大的又受到灭族惊吓一直在昏迷,她手里剩余的财帛乃至本人都受到了村内其他单身汉的肖想。

而她的姨妈更是隐晦告诉她,不管哪家,家里是必须有个男人在的,特别现在是乱世。等一年守孝期结束,她可能就会被指婚,趁着还有一年,她最好自己先选个人。

可是再难生活还是得继续,她不得不靠去本村都有些忌惮的河水里打水洗衣才能躲开一些趁机偶遇攀谈的村内男人。

可这天,正在她又一次趁着烈日正当午,大家都在休息时去河边洗衣时,却看见了平生最为怪异震惊的画面。

烈日当头,她却看见了两名头有云髻,浑身白色纱衣女子立于水中看向河岸,远看似洛河神女般飘飘欲仙。

心脏砰砰直跳,一时有些痴迷的走近,那两名女子却没入水中再看不见踪迹。

等她有些失望的低头时,却发现河岸边,竟还躺有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面容俊秀,身上穿着件黑色立领对襟布扣衣,其精细的做工布料在阳光照耀下似乎能泛光。

对方腰间还挂着个做工同样极为细密的奇异包裹袋,手上紧抓着两匹她从未见过的半透明布料,上面泛着波光粼粼的金,比她曾经见过的有名湖锦还要好看耀眼。

可不知怎么,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腥咸之味,远闻都清晰可辨。更怪异的是,在男子怀里,还抱有一具一看便死了许久,表面都仅剩一层皮样的骸骨,骸骨嘴边还放着只锈金的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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