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要求停止一切针对希羽组研究所成员的密谋刺杀、下毒、暗害等一切犯罪行为。

(2)在冯琪诺、瓦格纳两人主动提供的涉多起刺杀案件的人证、物证的基础上,要求中科院推动在本会议结束后的一个月内,以“教唆犯”的犯罪嫌疑人为刑拘理由,以“多次犯罪既遂”为加重情节,剥夺华罗庚的一切职务、待遇,并剥夺一切政治权利。

考虑到华罗庚的既往病史,希羽组研究所同意在审判前实际上进行监视居住而非直接关押,并最终在本会议公报公开发表后的半年内进行公开审判。

(3)要求中科院公开华罗庚和关肇直之间自1956年1月1日以后至关肇直病逝前的所有往来信函、文件、报告、论文。

如需要技术支持和资金支持(如有需要),希羽组研究所可以协助出版、印刷成册。

(4)要求中科院及所有相关单位重新审查夏希羽在费马最后猜想问题、模糊数学领域这两方面的成果,进行再次评定,酌情补发在1982年被错误认定获奖资格的“国家自然科学奖”。

(5)要求中科院应当公开组织印刷全无遗漏的完整版《竺可桢日记》并印刷发行,希羽组研究所愿意在相关工作开始时,尽全力提供技术支持(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和资金支持(如有需要),中科院应当确保在1984年12月1日前可以出版、印刷、发行。

(6)要求自1983年12月1日起,中科院及其成员完全断绝与“中研院”及其成员的一切公开或秘密联系,最终实际上实现学术上的“一个中国”。

在上述条件全部满足的基础上,希羽组研究所可以在全部满足后的一个月内发表公开声明,公开与国内主要数学家及华裔数学家(教授及以上,以及个别副教授级)的所有信函,证明希羽组所有成员与潜在相关人员无密切联系,同时解除对中科院相关单位申请我所对外开放的科研项目贷款基金的限制。

如任何一条不能满足,希羽组研究所将不惜一切代价,在希羽组研究所现有的“应急事态应对工具箱”的范围内,进行有针对性的制裁和恶意反馈(报复),直到相关人员和单位愿意让一切回到正轨为止。

“咚!”

随着项天微的三次落锤,希羽组研究所第一次全体代表会议在研究所内成员们的紧张,以及来自研究所外的与会者们的恐慌、惊骇和愤怒之中结束了。

而引发着上述一切情绪的夏希羽,此时已经被沈涵曦、黎筱雨、江舟守在床边。

“1795年,葡月,巴黎杜伊勒里宫,拿破仑解决局面的手段不是别的,就是正确地四十门火炮打中目标,仅此而已。这些人对世界近现代史的了解还是太少了。”【2】

用冰冷的语气表达了感慨后,他望着研究所的方向,写下了一首《莺啼序·大审判》——

当年望洋慨叹,泰西皆可法。远赴美,遍访学堂,不知风雨疲乏。邮轮载,如年度日,美人共住攻学业。侧畔千帆渡,归来只作威胁。

世纪更迭,刺杀尤甚,炸弹对机匣。溯过往、斧钺刀枪,党同伐异血歃。女装出、人头落地,政纷乱、众皆惊怯。尽硝烟,高塔依然,学究粘洽。

人间正道,恍若沧桑,春江水暖鸭。日月换、中科院立,雾霭未除,鄙视成环,几重断闸?美英法日,诸相互斥,土洋油墨双征战,忆昔年、数理可玩狎。菁华散去,阴云仍旧充斥,只余老生厮掐。

浦江东去,大浪淘沙,树间留蜂蛱。小生旦、莫名悲怆,数海悠游,遇刺为果,枭首代押。终开审判,独抒感叹,小楼内外兴狂乱,弃豪情、忧路危途狭。可怜亿万书生,求索书文,以何过峡?

……

1983年11月11日,希羽组研究所的相关人员加班加点之下,一天半的会议全部内容都已经整理完毕,并在这天上午翻译成了法语、英语,随后在这天下午两点完成了日语版本的翻译。

于是,在世界各地进入11月12日之后,希羽组研究所第一次全体代表会议的内容被全世界扩散——首先通过学术期刊在全世界范围内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

1983年11月13日傍晚八点三刻,乔办总部。

乔公本人正在批阅文件。

当他看到有些紧张的“老林”带着一堆不同厚度和纸张制式的文件走到自己面前时,他立刻放下手中刚批阅完的文件,摘下眼镜,随后看向“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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