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起床洗漱之后,吃了点东西,又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囊,便启程一路向披甲丘方向追去。

在贾枫的帮助下,三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山林间穿梭。

行至午时,三人停下稍作休息,主要是范闲和王启年需要缓口气。

拿出干粮和水囊,三人找了个阴凉处坐着吃喝。

“老王,按照咱们现在的脚程,还要多久能追她?”靠在树下喝了口水,范闲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问道。

“大人,此去儋州港有两条路,一是披甲丘,二是潮梦河,刚刚咱们赶路的时候,我看见到路有新鲜的马粪,可见咱们的方向没有错。”

“而根据地图显示,披甲丘一带因为山贼盗匪横行,方圆数十里之内都无村镇,这司理理昨夜一路奔袭,到现在她的马已经非常疲累了,速度不会很快。”

“咱们稍作休息,以现在的速度来看,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能追了。”

站起身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王启年想了想回复道。

“你们不觉得太顺了吗?”

范闲突然坐直身子,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躺在树干吃烤肉的贾枫疑惑的看着范闲,这家伙不会是患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司理理逃就逃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店家?”

“还有啊,咱们刚住店她就离开了,说明是她先发现的咱们,那她为什么不悄悄地离开,反而要给咱们下毒呢?”

范闲的脑袋开始疯狂的运作起来,这司理理一路都在故布疑阵,这次这么顺利就追踪到了她的行踪,这有点不合理啊。

“因为咱们在追她,她给咱们下毒不是很正常的吗?”

王启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第一次见她就给她下了药,她明知道我是用毒的行家,但之前在客栈里给咱们下的毒却都是一些最普通的毒,这样除了暴露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我若是她,与其下毒暴露自己,还不如偷偷溜走,而且你也说了,东去儋州港有两条路,潮梦河虽然河滩众多,马行的速度会减慢,但只要雇一条船顺流而下,速度并不会有多少影响。”

“但披甲丘却是山贼横行危险重重,她既然是急着要逃命,干嘛还要走这种地方?而且还特意问路,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这怎么看都不合理啊。”

范闲紧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司理理这番操作完全不合逻辑。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故布疑云,在路口分岔的时候,自己向潮梦河的方向走,而将马匹赶往披甲丘的方向?”

范闲疑惑的问道。

“别问我,我可不懂这种追踪之术,不过马匹要是无人抽打,不可能顺着官道跑这么远的,这马是动物又不是人,不可能那么听话的。”

贾枫摇了摇头,他可不懂这种技术活,不过起码的常识还是明白的。

“没错,贾公子所言甚是,这一路追来,马蹄印始终在躲避这路的深洼泥坑,显然这马有人在操控,而岔路口的地方我都看了,潮梦河方向并没有人行踪迹。”

王启年肯定的说道,作为追踪高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我总觉得她是在故意引咱们追去。”

听到贾枫和王启年的话,范闲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就算是这司理理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用怕,就算她们北齐的那个大宗师苦荷来了,我也能让他跪在地唱征服。”

啃了一口鸡腿,贾枫不在意的说道,玩心眼玩诡计他确实不是那些老阴逼的对手,但老子直接横推,什么阴谋诡计都给你扬了!

既然同赛道玩不过你,那咱们就换个赛道来玩!

“是啊大人,贾公子神威盖世,身手冠绝天下,就算是那司理理有什么阴谋,以贾公子的身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启年笑容可掬的拍着贾枫的马屁。

“说的也是,有老贾在,就算是她司理理有什么埋伏也不用担心。”

想到贾枫的实力,范闲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众人吃完休息了一会,太阳没有毒辣了,便继续起身赶路。

穿林飞崖,大概追了一个多时辰后,三人来到了一处山间腹地。

这里原本应该是一处集市,但随着山贼盗匪的到来早已荒废,只剩下一个牌坊独立在这里。

空地的中间有一间凉亭,一个女子正坐在里面休息着,旁边还拴着马匹。

来到近前,女子站起来转过身,一脸笑容的看向三人。

“范公子终于追来了,奴家都望眼欲穿了。”

看着眼前追来的三人,司理理丝毫不慌,反而如同朋友见面一般的打着招呼。

贾枫看了眼这位大名鼎鼎的花魁暗探,身材婀娜,容貌艳丽,身有着一股柔美气质却又掺杂着一丝英气,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果然不亏是能当花魁的女人,虽然不是自己的菜,但不得不说绝对是个大美女。

“司理理,京都城内姑娘不告而别,可是让范某找了一路啊。”

范闲眼睛微咪,笑着说道。

“哦,难不成,范公子追我是因与妾身一夜欢好,舍不得妾身离开吗?”

司理理掩口笑道。

“啧啧啧,老范,没看出来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嘴巴说着自己没有,其实什么事都干了是吧?”

贾枫对范闲匝了匝嘴,调侃道。

“我不是,我没有,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那天晚咱俩一起行动的,你可别听她胡说!”

范闲拼命的摇了摇头,自己的清白可不能就这样毁在司理理的手里。

要不然流言一旦传了出去,婉儿那边自己可没法交代。

“范公子可真是翻脸无情啊,春风一夜,情之一字,竟是如此快便全忘了。”

司理理一脸幽怨的看着范闲。

“行了别扯了,问你正事,你是北齐的暗探?”

范闲及时打断了司理理的话,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

司理理毫不掩饰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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