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战斗机、轰炸机飞离城市上空。

躲进防空洞的老百姓,如同获得了一次新生,他们走出防空洞,抬头望着深蓝的天空。

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柏林的防空警报戛然而止。

没有了那刺耳的啸叫声,老百姓的心里舒坦多了。

博蓝领事长同几个国家的领事、特使、参赞走出防空洞。

街上到处都是穿行的军车,装甲车。

时不时的还能看到穿街过巷的坦克。

柏林的军事管控仍然没有解除。

通往行宫的路口,处处都堆放着龙牙,拒马。

龙牙和拒马后面是陆军构筑的机枪堡垒。

每一个士兵神色冷峻,如临大敌。

壹号行宫。

秘书长向斯拉夫汇报了东北空军逐渐撤出城市上空的事情。

斯拉夫面色凝重。

他对这个结果非常的不满意。

但却是没有办法反击,反制叶安然在城内所做出的荒诞的行动。

斯拉夫要了部车。

他走出办公室。

通过防弹铁门进入地下隧道,他的防弹专车停在一边。

秘书长上前拉开厚重的车门,等斯拉夫进到车里,他系上西装的扣子绕到汽车副驾驶位置上车。

专车缓缓驶离壹号地堡。

斯拉夫专车驶向行宫的时候,禁卫军警卫部队的车辆,从隧道各个路口汇入。

只是几分钟。

斯拉夫单一的专车便汇聚成了一支极具杀伤力的武装车队。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斯拉夫的专车停在行宫地下专用电梯前。

站在专用电梯前的禁卫军,上前恭敬的拉开车门。

斯拉夫下车后进到电梯。

大约过了一分钟,斯拉夫进到行宫办公室。

透过落地窗。

斯拉夫看着街上巡逻的部队,和时不时低速通过的装甲车,他重重的叹口气。

竟然,竟然让一个东方猴子给拿捏的死死的!!

秘书长走到斯拉夫的身后,他恭敬地一礼道:“先生。”

“刚刚,东北海军军舰已经靠港,其海军陆战二师机动部队,已经在禁卫军的带领下前往露娜官邸。”

“沿途所有同露娜官邸无关的路口,皆有我军驻守,请您放心。”

斯拉夫眉头拧成了一圈麻花,放心?!

别人海军陆战部队都已经进城了,这边竟然还在劝他放心!!

斯拉夫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转身看向秘书长,“告诉邓尼尔和隆尔美!”

“让那些东方猴子拿了钱之后,赶紧滚蛋!!”

秘书长:“是!”

斯拉夫一分钟都不想多看见叶安然那帮人。

但凡不是受到了一战的累赘,叶安然如果敢在他的城市如此放肆,他早就把叶安然的天灵盖敲碎了。

洪堡大学。

十几辆装甲车,护卫着三辆防弹奔驰汽车,缓缓地停在洪堡大学的门口。

洪堡大学门前的哨兵,看着从未见过的装甲车,立即呼叫学校保卫处的保卫。

二十几个士兵拎着枪,跑步到学校门口。

叶安然坐在车里。

他和谢菲尔谈好的。

要从柏林带走一个人。

那人就是维纳·冯·劳恩德。

和学校保卫处沟通的事情,自然有人会管。

看到大批的士兵拎着枪走出学校,谢菲尔、隆尔美、邓尼尔三人从叶安然前面的汽车下车。

三人走向学校门口。

集结起来端着步枪,枪口朝着地面的士兵们看着三个军衔不低的中年人愣住了。

这个级别的军官。

是他们平时仰望的存在。

他们当中军衔最高的人,是一名中士。

中士看着缓缓走来的谢菲尔,隆尔美,邓尼尔,他倒吸口气,收起枪立正,喊道:“敬礼。”

中士身边的士兵们,向三人敬礼。

礼毕。

中士看着谢菲尔道:“将军,陆军第81旅14兵团中士刘易斯·大卫奉命驻守洪堡大学,目前一切正常,请指示。”

谢菲尔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中士。”

“我们要进去办点事情。”

中士向谢菲尔敬礼,他转身命令身边的部队搬开拒马,排成队列靠墙边站着,目送谢菲尔等人回到车上,车队启动进入大学校园的一刹,中士及其士兵向车队敬礼。

等到车队走远,中士身边的一个士兵道:“班长。”

“那个人是上将吗?”

刘易斯·大卫满怀敬意的看着远去的车队,“别乱说话。”

“他是防务部部长谢菲尔。”

“一句话就能决定你我生死的人。”

士兵深吸口气,“天呐,我们竟然能在学校里见到防务部部长,真主啊,希望部长能够记住我。”

中士转头看着祈祷的下士,“记住你,让你去上前线吗?下士!”

下士表情僵住。

他看着中士古怪的表情,不再说话。

东北海军陆战二师的装甲车进入学校后随即呈现出一个品字形。

装甲车搭载的20毫米机炮,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车队停稳后,孙茂田的影子快速反应部队迅速下车并在学校办公楼前,执行双岗对立式警戒。

为了保障叶安然在柏林的绝对安全,影子快速反应部队征用了海军陆战二师的装甲车。

这些车辆停在校园里,引起了无数学生在走廊里往下看。

男生在楼道里不断地发出尖叫声。

没有哪一个男生,能拒绝硬派装甲车的暴力美学。

它只需要往男生堆里一停。

装甲车上的每一个铆钉,都能吸引住男生的眼睛。

叶安然、露娜、马近海从一辆车上下来。

洪堡大学的校长,带着一众学校的管理层匆匆走到车队旁,向谢菲尔一行人鞠躬行礼。

谢菲尔转身看向叶安然。

“你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他忘记了。

只是记得,那个人是洪堡大学的一名老师。

在确定叶安然要带走的人之后,谢菲尔派人调查了那人的背景。

其出生在东普鲁士维尔西茨。

是维尔西茨的贵族家庭。

那位老师的父亲,是魏玛共和国时期的农业大臣,是一位男爵。

一八年维尔西茨划归博蓝。

男爵和他的家人迁回德意志本土,并在柏林定居。

除了这些过往的光辉事迹。

也没什么其它资深的背景。

叶安然看向与校长攀谈的谢菲尔道:“维纳·冯·劳恩德。”

谢菲尔点点头,“对,就是他说的那个人,请他出来一下。”

校长连忙点头,他转身派人去请人。

等那人转身走后,校长请谢菲尔等人上楼边休息边等。

叶安然随着洪堡大学的校长进到办公楼。

他们进到一间会客室。

学校教务处的主任给叶安然等人倒了杯咖啡。

没过多久。

维纳·冯·劳恩德进到会客室。

校长给他介绍了几个人的身份,当校长准备向他介绍露娜的时候,劳恩德微微一笑,“校长,这位我认识,露娜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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