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道:“你去把这诗读出来,你们这帮废物准备棍棒,只要那人敢出声,便给我往死里打。”
崔明此刻也怕李屠是想要捉弄于他,那他可就真要被气死了。
几个侍卫领命,偷摸到李屠的房门外,过往的人都有意避开。
不一会崔明屋内便响起:“问春风几时落人间,北方吹雪辞旧年,今朝今宵添新岁,往日往年不胜言。”
这诗一出似乎响起一阵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程处默几人纷纷站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凭他崔明一个纨绔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诗词,肯定是有人帮他。”
长孙冲道:“崔家门客众多,就算此诗不是崔明做的那也会算到崔明头上。”
老妈子也是一脸震惊,这诗与小柳儿的诗一比,小柳儿的似乎输了那么一筹,尤其是北风吹雪四更初,改为了北方吹雪辞旧年,这意境一下字就高大起来。
“诸位今日崔家公子这文笔着实惊艳,诸位可还有更好的诗词。”
这一下子整个幻音房热闹起来,他们都可以输,但不能输给崔明,那崔明一个二世祖成天想把小柳儿据为己有,一想到小柳儿可能被压,众人集思广益,说什么也不肯认输。
而回到房内的李屠已经开始折腾紫云,紫云手心攥着金条,看着身上男人完美的身材,她迷离了。
可紫云只是一个常人,哪经得起李屠的玩弄,很快便在嘶吼中晕厥。
李屠将一瓶子拿出,紫色的气体流入紫云鼻息。
紫云吃痛,全身灼热,扭动如蛇。
外面的吵闹声似乎也化作了不甘之声,尤其是那崔明进入了小柳儿屋子,众人恨不得拔剑砍了崔明,尤其是程处默差点没气背过去。
活动结束,有的留下打铺盖,有的摇头退去。
翌日清晨
长安城内,昨夜的事情彻底传开。
而李屠还在美梦中,昨夜销魂,他丝毫没有怜悯紫云,估计没有三个月好不了,这就是一场简单的交易。
“砰~李屠的房门被推开。”
崔明满面红光,神采奕奕道:“兄台该起来了~”
李屠摇晃脑袋暗道:“是哪个傻缺~这可是青楼,自己又不认识谁,这一大早扰人清梦,造孽啊!”
李屠拦着紫云睁开眼睛,一看是崔明,深吸一口气道:“崔公子昨夜不开心吗?”
“哈哈哈哈,兄台,开心,岂能不开心,只是这太阳以上三杆,小弟是在迫不及待见你。”
李屠拿起身旁的衣服裹上道:“见我,何事啊!”
只见崔明拍拍手,一侍卫端着一盘子,盘内数十靛白银。
“买诗,兄台你有大才,我乃崔家嫡长子,你若能做我崔家门客,高官厚禄只要你开口,我绝对满足你。”
李屠走下床捏起一靛银子。
“又有酒钱了。”
崔明闻言,有戏啊!
“还不知兄台大名。”
“屠苏,灵州人士。”
李屠将银子通通拿起,表现的有些贪财。
“屠苏,好名字,屠兄你既收银子,兄弟我这~”
李屠坐下道:“拿纸笔来。”
崔明猛拍大腿,
“脑子不够钱来凑。”
屋内本就有纸墨,一个侍从将其摆到李屠跟前。
崔明道:“柳儿姑娘有些思乡,却难以用诗表达自己的心情,屠兄可有好诗。”
李屠提笔道:“思乡写词更浓情,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李屠落笔一甩,
“拿去。”
“这么快~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妙啊!小柳儿本公子就不信拿不下你。”
李屠刚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噗~你不是拿下了吗?”
崔明痴汉道:“昨夜小柳儿不适,本公子又岂能强人所难,便抱着柳儿一夜,才知柳儿思乡之绪郁结于心。”
李屠心里憋着笑道:“崔公子你是个好人呐!”
崔明挺着胸膛,一脸幸福,又看了眼床上的紫云道:“屠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我崔府。”
其实在崔明掀开帘布时便把李屠归为不良之人,毕竟有那个正经人睡在青楼。崔明现在也不想让李屠留在幻音坊,这要是把事情传出去,自己在小柳儿心目中好不容易搭起的形象必定体无完肤。
李屠伸了一个懒腰道:“崔府?不好吧!”
在这个社会还真别小瞧了世家门阀,世家等级制度极为严格,奴隶制度下,主人就算当街殴打奴仆致死也不犯罪,顶多发点钱。
“屠兄来我崔家,必以贵宾招待,屠兄既然来自灵州,恐怕在长安还没一个落脚之地,我崔府好歹也是五姓七望之一,自是不会亏待了屠兄。”
李屠拱手挑眉道:“不敢不从~”
崔明笑了,李屠这么上道,以后自己还不把小柳儿拿捏死死地。
李屠穿戴好衣服腰间挂着葫芦,背手而立。
崔明眼睛一闪,刚才李屠垂发吊儿郎当,整理一番后,居然如此帅气,这要是让小柳儿看见。
无数的思绪在崔明脑子里产生。
“崔公子,走吧!”
崔明心里有些嫉妒,阴沉的眼眸在李屠的叫喊中又笑成了月牙。
“屠兄请~”
“请~”
走出幻音房,才知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此刻主干道上还有士兵在推雪,幸好崔明是乘坐马车,要是骑马估计得在风中凌乱。
崔明拿着李屠刚写的诗啧啧惊叹。
“黯乡魂,追旅思,啧啧一句便将人代入那思乡之绪之中,尤其是最后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在下恨不得现在就有酒,饮上一壶。”
崔明眼角瞟到李屠酒壶道:“屠兄葫芦里可是装了美酒。”
李屠干咳一句道:“本是有酒,可惜昨夜喝没了,不知崔公子府邸可有好酒。”
崔明哈哈哈大笑道:“屠兄居然是个性情之人,昨夜把那姑娘折腾连眼睛都睁不开,屠兄好本事啊!我崔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这好酒包屠兄满意。”
马车轱辘辘声被马蹄声遮盖。
李屠撩开帘幕一看是军队,便岔开话题道:“这大冷天的还要打仗吗?”
崔明瞅了一眼道:“皇宫每年都要开宴席,五品以上官员都要赶来长安述职,这长安的巡防营每年都会加派人手。”
“崔兄果然见识广博。”
“那里那里,屠兄作诗才让人佩服,屠兄在灵州应该也小有名气吧!”
李屠暗道,这是想查自己身份。
“灵州偏北,久有突厥骚扰,如今独留我一人,本想重振家族,怎奈没那本事,遂寄游山水,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这回来到长安乃是想寻一寻亲戚。”
“寻亲戚?如有需要崔某可尽绵薄之力。”
李屠拱手道:“那便谢过崔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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