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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凌乱倒着几个酒坛,黄色衣衫的绝美女子趴在桌上,雾蒙蒙的桃花眼望向面前依旧正襟危坐的冷漠青年,有些泄气的说道:[其实...其实我还能喝的。]
虚抱着臂膀,皱着眉低垂着眼望着已经隐隐有醉态的女子。
[女人的嘴...]
倾妤没有说话,又一盏酒一饮而尽。
醉酒的红晕已经攀上她的面颊,她坐起身,一只手支着腮,懒洋洋的看着外面的如注大雨。
[想出去看看。]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回眸对虚笑了笑:[说来奇怪,好像每次与他重逢,都在下雨。就是...]
她慢腾腾的挪到门口:[就是不知道雨滴是赐予的祝福,还是老天遗憾的泪。]
虚并未阻止她,也并不想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他亦站起身来,在身后不紧不徐的跟着她。
她倚靠在二楼挑空的栏杆上,美目里像是盈满了悲伤,烟雨般迷蒙,像是有泪立马就会坠落下来。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蝴蝶振翅欲飞的翅膀。
微微向后仰着的腰肢纤细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栏杆折断。
美吗?虚垂下眼眸。
美的。
在这病态的世间,绝色的美貌就是女子最致命的催命符。眼前的女子...亦是如此。
她大概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充满了血泪与分别的故事。
这张脸,实在太过于招摇了。醉酒后的姿态更是添了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妩媚,若是他不在,这样美貌又柔弱的女子...怕是会被周遭各怀鬼胎的男人们分食殆尽吧。
虚凤眼一挑,抱着臂膀似是无意的瞥向每一处窥觑的角落,那目光若寒冰利刃,带着凛冽杀意,是一个常年沾血的刺客独有的,极具威慑力的。
数记眼刀过去,才觉暗暗窥觑的眼神逐渐消失殆尽,虚的面色才好了一些。
啧,真是麻烦。
倾妤提起裙摆准备下楼,虚蹙紧了眉,想要阻止,又不知如何阻止。微微叹了气,不耐烦地跟上。
[我之前掉到了海里,从高空跌落,就好想要飞起来一般。]
[你喝醉了。]
倾妤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她抓住虚的手腕,将脸凑近:[我哪里醉了!我不是告诉你我能喝好几坛吗?]
虚用刀柄将她往后戳了戳,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太近了。她和他贴的太近了。
对于一个刺客来说,近距离贴近一个人只是为了一击必杀。他还不想杀她,也不能杀她。
[宁司辰你...]话还没说完,倾妤背着楼梯一脚踏空,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虚一惊,连忙上去拉她。
她像是一只坠入火焰里绝望的蝴蝶,应是醉酒不清醒,她仿佛觉得 坠入了无尽深渊,微微一笑,认命一般磕上了双眼。
整个人掉落下去。
虚忙飞身利落的拉住她的衣摆,抱着她凌空一转,已是稳稳落了地。
[喂...]
[我要...出去看雨...看雨...]
看什么雨?麻烦的女人。
向来独来独往的刺客此刻只想把这个醉鬼扔到一边,利落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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