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楼绝对是福溪最华丽的楼宇。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目光所及仿佛皆可入画 。

沈倾寒负手站立在凉亭边上,天空无尽蔚蓝,倒影在湖光水色间,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徐徐有风卷起他柔顺的青丝,阳光允以轻柔的吻,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之上, 如若玉瓷。

苏堰眯起了眼,世人皆说听雨阁主陌上人如玉,着实所言不菲。

虽没有他的风华绝代,也确实器宇不凡。

沈倾寒似有察觉他的打量,并未回头,余光居高瞥向身后之人,声线低沉,带着一丝不符情景 的寒意:[你与倾倾是何关系?]

苏堰吸烟的动作顿了顿,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才缓缓吐出烟圈来,烟雾迷蒙之间看不清那张绝色面容的神色,他轻笑一声,尾音拉的很长:[就是青梅竹马?]

话音刚落,沈倾寒的手在腰际剑鞘轻轻点了一下,那绝世惊墨仿佛也在回应一般的发出一声龙吟。

他面容温润如常,只是眼里全然没有笑意:[苏楼主。沈某只想确认一些事情。]

他回过身来,乌黑的凤眼夹着一丝杀气:[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妄念楼的初衷,是为谁而建吧?]

执着烟斗的手僵在了那里,苏堰的眼眸里快速闪过一道流光。片刻过后,他将莫名涌上的情绪压了下去,语气平淡:[沈阁主麻烦你把身上的杀气收一收,我武功可不及你。]

他又嘬了一口烟,目光在烟雾里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我们曾经有过婚约。她曾是我未婚妻。沈阁主不会在意这些过去吧?毕竟如今你们,已经很好。]

沈倾寒杀气散尽,提起唇角笑的温和,他坐回原位,动作优雅,为苏堰斟了杯茶:[倾倾身上有寒冰蛊子蛊。羌族的圣女说是从娘胎随来的。也就是说,倾倾的母后,并非普通人。]

[你是说她身上有蛊?!你怎不早说?她发作过吗?有没有过征兆?]

沈倾寒并未说话,鸦羽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凛然,无声的压力释放出来。

苏堰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情绪太过于激动,他清了清嗓子,目光乱飘了一瞬,深深吸了口烟,这才冷静下来。

[先皇后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琴棋书画骑射样样在行。但是,先皇后并不会武。在位多年也未有异常,与先皇感情很好。皇后一共育有二子。一个是五皇子-李时应,已于三年前被李时禹杀了。一个就是李时婉。]

他收起身上的懒散之气,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我年长李时婉八岁,也算看她长大。据我所知,李时应与李时婉都无异常,都是普通人。]

[那么。]沈倾寒垂下眼帘,阳光透过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斑驳:[李时禹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母亲是宫女?哪里的宫女?]

他品了口茶,接着说道:[镇压寒冰蛊的药是火灵兽的脊骨。也就是当年大景丢失的龙脉。]

[龙脉?]

[正是。]沈倾寒的面色有些凝重:[一个宫女生的,无权无势的皇子。是如何在一个月之间快速杀掉其他皇子的?又如何逼死皇后与妃嫔?谁,给他的底气呢?又是如何...将龙脉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无人助他,他还能会什么妖术不成?那么背后之人,又是谁呢?]

苏堰哑然:[那龙脉...竟是被李时禹那个人渣拿走的?]

微风卷起面前之人的青丝,拂过他俊美的面颊,眸色如墨。他吐息微不可闻,拿云握雾之姿尽显。

那般谦谦君子,在微风的推波助澜下,看着竟有些风流韵致。

难怪,李时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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